如果你問我,一生人之中令我最深刻的女人是誰?我未必能立即答到你。畢竟在我每個階段遇到的人生過客,都對我有不同的感覺,都對我的價值觀有著深遠的影響,都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。
但如果你問我,一生人之中,跟哪一個女人做愛最令我刻骨銘心?那我就可以不假思索訴說一段往事。而這場Fantasy Sex,對一個男人來說,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美夢。
那件事實際在何年何月發生,我已經忘掉了,但每個細節我卻記得一清二楚。
每逢遇上嚴打時期,我都會私底下約女人出外交易。這些女人有些是之前在色情架步認識的;有些是在酒吧內透過聯誼結交的;也有些是經朋友介紹給我做服務的。
有一次,我的契妹-阿姍突然跟我聯絡,並開門見山道出原委。
「牛哥,有女介紹畀你呀!」
「又有?其實妳咁多姊妹,不如索性去做媽咪吖!賺下外快都好呀!」
「乜妳當我係依種人架?我都係想幫下朋友啫!點可以用佢哋嚟賺錢架?」
「我講下笑啫!今次條女點架?Send幅相過我睇下先好喎!」
「佢唔肯影相呀!佢驚啲相流傳出去,畀人以為佢出嚟做喎!」
「咁佢微信都有呱!」
「佢啱啱喺鄉下嚟,無智能手機架!」
「咁我好難做喎!萬一出到嚟彈鐘,咁嘛盞晒大家時間,都係咪搞喇!」
「依層你放心!佢靚過晒我之前介紹畀你嗰啲女,總之包你滿意啦!嗱!我哋一於聽晚約出飲嘢,到時睇下大家有無Feel囉!」
聽到阿姍說那女的比之前介紹的都漂亮,我不由產生一絲期待感。不過,女人評女人的外觀向來不準,所以我還是親眼證實一下。
翌日晚上,我來到湖貝的某間酒吧。縱使場內有不少合我脾胃的女人,但我卻沒心思去留意,快步來到約定的位置。
我還未跟阿姍打招呼,視線已經被坐在她旁邊的那個女人吸引。在黑暗的環境下,我還瞧不清她的容貌,但修長的美腿、纖幼的蠻腰、深深的乳溝還是清晰可見。若她走進的士高的舞池,定會成為全場的焦點,想必她就是阿姍要介紹給我的佳人。
「阿牛,呢度呀!」阿姍向我招手。
我停止了發呆,走了過去,笑道:「喂!等我好耐啦!」
「喂!呢個係我朋友-晴晴,呢個就係我提起嘅牛哥喇!」阿姍替我們互相介紹。
「牛哥。」晴晴點一點頭。
我直接坐在晴晴的鄰座,近距離打量著她,她的皮膚蒼白,眼睛大大的,見她的舉止十分含蓄,甚至不敢跟我直視,更下意識縮後了一點,彷如一名深閨簡出的病弱千金。
若單論相貌,她雖談不上是國色天香,但這副玲瓏有致的身材令她加了不少分,簡單來說就是童顏巨乳,確是比之前阿姍介紹的女人吸引得多。
我看著她面前的雜果賓治,說:「嚟得酒吧,點可以飲呢啲嘢架?想飲啲乜隨便叫,我請。」
「唔使啦!牛哥,我飲呢啲就得。」她像是怕我不相信她,連忙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。
「係呢!妳係邊度嚟架?」
「我係廣東人,不過唔係住喺城市度,啱啱喺鄉下落嚟無幾耐……」她的說話明顯夾雜著鄉音,而且越說越輕聲,彷彿是對自己的背景感到自卑。
「哎呀!呢個時代仲邊有分城市人同鄉下人架?妳跟我去周圍玩下,就會好快習慣架啦!」這些空口承諾,我也不知跟多少女人說過,大部份也沒有兌現,但她似乎顯得很受落,已不像剛見面時害怕跟我接觸了。
而阿姍見我跟晴晴開始有說有笑,亦不時借故走開,讓我們有更多二人世界的時間。
當我覺得時機成熟,便嘗試跟她有肉體上的接觸,即是「抽下佢水」,而她亦沒有太大的抗拒,只是偶然浮現錯愕的表情。
女人總是以為男人最喜歡放蕩的狐狸精,但其實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慾,於是在晴晴上了洗手間的時候,我便向阿姍表示我的意向。
「阿姍,今次妳真係無介紹錯吓!」我露出深藏已久的淫笑。
「一日未得到手,你又唔好咁開心住!」她罕有地潑我冷水。
「超!妳頭先有眼睇架,佢嗒晒我糖呀!今鋪我綽硬佢。」
「係就係嗒糖,不過佢唔係你諗嗰種女人嚟架!佢啱啱失戀先喺鄉下走落嚟,想搵個穩定嘅男朋友照顧自己。」
「喂!咁你搵著我嚟搞啫!妳都知我唔打算再拍拖架!」
「我就諗住佢咁正,搏下可唔可以令你收心養性。既然你企到咁硬,咁我唯有介紹第二個畀佢識啦!」
「咁又唔好!」我連忙喝止阿姍,躊躇了好一會,說:「咁啦!要我做佢男朋友就一定唔得架啦!妳同佢講,我出三千蚊包佢幾晚,包食包住包去玩,問下佢肯唔肯先。如果肯,就叫佢主動聯絡我,我走先!」
但凡要讓女人作出抉擇,最好就是讓她在寧靜的環境跟朋友商量,少點外來壓力會較容易接受別人的意見,而我相信憑著阿姍的口才,應該不會令我失望。
如我所料,當天晚上,晴晴已經主動跟我聯絡,對我提出的價錢沒有異議,於是我們便相約在下星期六開始,展開三日兩夜之旅。
而這六十小時,可說是我一生中最逍遙快活的日子。
在約會的前一晚,我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在網上跟朋友分享,雖然我沒有上載晴晴的照片,但單以文字的描述已令他們興奮不已,表示會跟進事態發展。
我和普遍的香港人一樣,每逢假日的前一晚,都會毫無節制地狂歡,第二天睡到日照三竿才起來。殊不知我仍在床上熟睡時,一個電話把我催醒。
「喂!邊位呀?」我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回答。
「喂!牛哥呀!我係晴晴呀!我哋今日幾點起行呀?」
我望一望時鐘,沒好氣地說:「而家朝早九點幾咗噃!妳使唔使咁心急呀?」
「嗄……咁……你可以幾早到呀?」她支吾以對,像是遇到什麼難處。
「咁啦!我而家起身刷牙洗面食早餐,大概十二點過到嚟,妳喺福田口岸附近嘅XX酒店度等我,我哋去攞房放低啲嘢先!係咁啦!」我的口吻雖然晦氣,心中卻是驚喜萬分。
從來只有我催促女人,可沒有試過女人催促我,莫非她真的那麼喜歡我?想很快見到我?
兩個半小時後,我在酒店大堂跟等候多時的晴晴會合。
通常我跟這類並非經色情架步結識的女人約會時,我都會約到她大堂等候,登記後齊齊上房。因為如果我叫她自己上房,會令她們覺得被視作性工作者,心中難以會感到不快,影響服務品質。
但當我看到晴晴的行裝登時一愣,只因她除了拖著一個很大的行季箱,還提著行李袋,揹著一個小背包,穿著的還是上次在酒吧見面時的裙子,彷彿是剛從異地移民過來似的。
「嘩!妳搞邊科呀?」
她一臉尷尬地看著我,說:「牛哥,我仲未食早餐架!」
我先帶她到附近的餐廳,她拿著麵包狼吞虎嚥,完全不顧儀態,待她連吃了兩個麵包,才留意到我正詫異地盯著她,她才收斂起來。
「妳家下走難咩?」
「我無錢交租,又想慳返食早餐啲錢,所以嘛……」她低下頭來,彷如小孩子向師長認錯。
原來她並不是急於跟我見面,只是因為沒地方去,又不想帶著行李四處徘徊。
見她如此悽慘,我也不忍調侃她,假如我是衣食無憂的富豪,說不定會包養她這個孤苦可憐的女人。
其實若不是受生活所迫,哪個女人會甘願成為男人的玩物?若女人能遇上一個能徹底滿足她的男人,又豈會跟別人歡好,負上水性揚花的惡名?
我幫忙晴晴攜著行李上房,她如釋重擔般軟軟躺在沙發上,像是踏破天涯無覓處,終於找到了一個安身之所。
但我可不是什麼善長人翁,既然接了風,下一步就要洗塵。
「我沖個涼先。」我瞧她呆頭呆腦,於是刻意在她面前脫光光,只見她立即轉過了臉,默不作聲。
這女人還真純情呢!
簡單地洗過澡後,我大步走出房間,只見她竟瑟縮在沙發上,呆看著電視節目。
「到妳啦!」
她仍是絲毫不動。
「到妳沖涼啦!」我提高聲線。
「嗄?呀……」她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,也不知剛才是裝作聽不到,還是太投入地看電視。
「裡面有浴袍。」
「嗯……」她低下頭來,匆匆走到浴室內。
似乎她並未放下自己的尊嚴,我開始擔心她待會會不會像「死魚」般毫無反應。
我在床上悶等了十多分鐘,花灑聲仍然響亮。但我沒有催促她半句,因為我知道她需要時間去適應這種處境,若勉強要她迅速配合我,只怕會弄巧成拙。
未幾,她戰戰兢兢地走出來,並在我的示意下坐在旁邊。
「唔使緊張,當係同男朋友做愛就架啦!」我嘗試用言語安撫她的心情,但見她只是點一點頭,舉止仍舊僵硬。
多說無益,行動最實際。
我一手環抱著她的腰,另一隻手則隔著浴袍輕輕撫摸她的胸部。
怎麼是硬的?難不成?
還好,當我伸手去探進其中時,方知道她並不是隆胸,只不過是戴著胸圍而已。
不是吧!穿浴袍還要「打底」?用不著保守到這種地步吧?
我親了她的嘴巴幾下,她幾乎如植物人般沒有反應,亦不會還以顏色,更遑論奢望她跟我濕吻。
我又嘗試脫下她的浴袍,卻被她緊緊捉著雙手。
這下子,我可不耐煩了,下意識加重了力度,而她亦似乎自知力度不如我,僵持了半晌後,便任由我把她脫得一絲不掛。
她的身材比想像中還要姣好,胸部大而堅挺,腰部幾乎沒有多餘的脂肪,皮膚更是滑手如玉,而她的臉頰就變得更紅了。
我難以想像什麼男人會拋棄如斯佳人,換作是十年前的我,定會天天黏著她不放,即使只能跟她一個女人做愛亦心甘命抵。
可惜,現在我只想得到她的肉體、她的優質服務,她有多喜歡我,我滿不在乎。況且,我自問不是大帥哥,要她一下子完全接受我是沒可能的,所以我決定改變策略,以性慾激發愛慾,再由愛慾產生性慾。
簡單來說,就是用雄風令她折服。
我嘗試進攻她的敏感地帶,但第一招已經碰釘了,她竟然用雙手掩著胸部和下陰!
「妳係處女嚟架?」
「唔係呀……只係好耐未試過,有啲緊張……」
「咁妳鍾唔鍾意我先?」
「鍾意呀!」
「咁妳想唔想我開心吖?」
「想!」她連忙大聲回答,像是害怕我不相信她。
「但係,妳而家咁樣,令我好唔開心噃!」我誇張地皺起眉頭。
也不知是否受良心責備,她眼珠一轉,然後緩緩移開了雙手。
我立即乘機拉開她的雙手,蹂躪中門大開的身軀。她起初還是有點掙扎,甚至想輾轉身子,避開我的追擊,但很快我便聽到她的輕吟聲,原是推開我的雙手改為緊掐著我,像是痛恨我強行攻破她的防線。
這副美妙的肉體、這種欲拒還迎的反應令我的興奮度到達頂點,前戲花的時間還不到平時的一半,我倆的肉體已經響起了進入下一步的訊息。
我本想挽開她的大腿,長驅直進,她卻緊緊夾著雙腿。
「唔撚係呱?出晒水仲唔畀我入?」我心中抱怨,卻見她吞吞吐吐地說著:「套……套……戴套……」
她雖然在各方面也比較保守,但避孕的意識卻倒像個文明人。
我緩緩提槍入洞,很緊,根本無法一下插進去,而她亦浮現出難受的表情,抑壓著不喊痛,簡直就像處女獻出童貞的模樣,她說自己很久沒行過房事,似乎所言非虛。
還好她的分泌不少,再塗上一點滋潤劑,總算能令外來插件順利進出裝置,運行越來越暢通無阻。
我也不知有多久沒試過這種緊迫的滋味,彷有成人影片中,黑人跟日本妹大力做愛的壓迫感;我也不知有多久沒遇上這種潛力無窮的女人,就像一台掘土機正在奮力開發埋藏於地底的愛之寶藏,期待著打開寶箱、解放性慾的一刻。
自問持久力頗長的我也抵受不住肉體的刺激,很快便一洩如注,渾身氣力化成了溫度,伴著狂湧的愛液釋出,胯下的龍珠軟軟地墜吊著,彷有「養精千日,用在一朝」的意境。
完事過後,我倆軟軟躺在床上休息,而晴晴就像一頭被馴服的小熊,緊緊摟著我不放。
女人真是善變,前一刻鐘可以當你是強姦犯般嫌棄,一旦佔有了她,她就當你是寶島-不可分割的一部份是也。
可惜浪子是一種很矛盾的生物,一方面希望女人全心全意地溫柔對待自己,另一方面又怕對方太纏身,將來緣盡時難以甩身,被迫背負責任。
尤其是她這種無倚無靠的女人,儘管一開始已明言是一樁交易,但恐怕會因為快活而忘得一乾二淨,所以我必須時常提醒我們的關係。
「嗱!喺依三日兩夜入面,我一有需要就會好似頭先咁,大概會同妳做四五次左右啦!走嗰時我會一次過畀三千蚊妳。無問題吖嘛?」
「哦……咁之後呢!之後你會唔會好似今次咁,陪你幾日,你就會畀三千蚊我架?」
「哎呀!今次都未完,咁快諗之後把鬼咩?總之,主導權喺我手上,我有需要時就會搵妳。如果我唔搵妳呢!即係我唔方便啦!不過咁,妳又唔使話等我或者點,妳之後做乜我都唔會理架啦!」
但見她眼盈盈地看著我這個「負心漢」,像是隨時會哭出來。
我知道剛才的說話或會令她很難受,但及早釐清關係,以免她有所誤會,對大家來說,也會免卻很多麻煩。
恢復體力後,我便帶晴晴出去四處逛。
不用我提醒,她已經主動挽著我的臂膀,像是怕跟我走失,又像是怕會被壞人捉走,對周遭的環境顯得極度陌生。
我對她的舉止啼笑皆非,說:「我見妳都幾識襯衫,仲以為妳已經習慣咗城市嘅生活添!」
「我啱啱落嚟幾日個咋!依件衫係阿姍買畀我架!佢話我之前啲衫太肉酸,唔好喺城市度著喎!」
「咁我而家就帶妳去買下靚衫喇!」
她搖一搖頭,說:「我無錢……」
「帶得妳去買就預咗係我送架啦!妳放心,我唔會喺肉金度扣。」
「咁點好意思呀?」
「小意思啫!總之一陣睇中邊幾件就同我講。」
雖則說我讓晴晴自由挑選,但她對時尚服飾沒什麼概念,對大型的品牌亦只是耳聞,沒有親眼看過,亦不清楚誰高誰低,在聽完服務員的講解後仍是一頭霧水。
後來,我索性以自己的眼光為她挑衣服,雖然我平時不會刻意留意時尚資訊,但我見過不少打扮美艷的女人,對審美方面頗有心得,加上她沒有主見,所以很快便挑了兩條連身裙子和一對鞋給她。
別以為我是好好先生,其實這也是為了我自己著想,她沒一兩件體面的衣服更換,又怎能夠跟我去遊山玩水?
買過衣服後,我便打算帶晴晴去看電影,但當我們走進商場門口,金光閃閃的首飾旋即引起她的注意,立即甩開了我撲了上前,觀摩著擺在玻璃箱內的金器。
衣物皮包是會隨時代而改變,但金銀珠寶卻是恆久不變的財富象徵,再笨的女人也會為之心動。
見到店務員走過去向晴晴推銷產品,她又回首呼叫我過去,我暗叫不妙,立即快步上前,並強行把她拉走,以免因為自己剛才的信口開河負出慘痛代價。
直至離開了商場範圍,我才放下心頭大石,並向她嚴正以詞地道:「妳而家最急切嘅事係解決生活上嘅困難,首飾呢啲奢侈品,妳顧掂自己先諗啦!」
「哦……」她唯唯諾諾,流露出一絲可惜之情。
本來男女約會,應該看一些浪漫的愛情電影,但我從來不會這樣做。一來,我跟她並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,會盡量避免產生誤會,二來我可不想她看完電影中的浪漫情節後,用男主角的行為作標準,對我諸多要求。
看文藝片怕她看不懂,看動作片怕她不喜歡,看恐怖片怕她受不了,所以我決定帶她看迪士尼製作的卡通電影,嘻嘻哈哈笑兩小時。
出乎意料之外,她蠻喜歡看這齣電影,反應跟同場的小孩子一模一樣。
然後,我又帶她去主題樂園,她就表示因為沒錢,從來沒去過那麼大型的戶外公園,對機動遊戲更是神往已久。
驟看之下,我們並不像有肉體關係的男女,反而倒像一名怪叔叔誘騙初出世道的小女孩。她雖然已年逾二十,但這份天真和活力卻像十五、六歲的少女,連我也受到她的感染,彷彿年輕了十幾年。
對於一些歷練少的團友來說,她確是一個不錯的交往對象,只消有地方讓她住、有飯給她吃、空閒時帶她去玩就足夠了;對於一些有家室的男人來說,她亦是一個不錯的包養對象,容易滿足的她絕不會有鵲巢鳩佔的野心。
如果硬要從她身上找到缺點,大概只可以說是她運氣太差,偏偏遇到了我,遇到我這頭只想四處發洩精力的刁民牛。
到了晚上,我們吃過豐富的自助餐後便回到酒店,待消化過後再度進行魚水之歡。
經過了第一次的洗禮、一整天的接觸,她對我的態度已沒有那麼拘謹,雖然還未至於變成春心蕩漾的淫婦,但已不會阻止我去碰她的身體各處,更配合我進行各種花式。
而慶幸的是,她的陰道仍是那麼緊迫、那麼濕潤,彷彿每次也是跟處女做愛。
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只屬於男人的天堂,我想我已經到了。
寂靜的深夜,只剩下她微弱的呼吸聲,窗外的月光穿過薄薄的輕紗,打在她毫無瑕疵的清純臉蛋上。
但我卻是睜開雙目,一邊側頭凝視著她,一邊挪動她貼在我身上的肢體,無聲無色地下床,然後像小偷般摸到電腦前。
我登入社交網站的群組,一群網友早已等得不耐煩,等待我報告事態發展。
刁民牛:各位,我啱啱又同今日條女執咗劑勁。
網友A:牛哥,乜你咁遲架?仲以為你畀條女溶咗添!
網友B:我特登唔瞓,終於等到啦!
網友C:賽後報告Orz
網友D:記住搵集節目講返依單嘢喎!
刁民牛:節目我當然會錄,而家講少少吊住大家胃口先。一句講晒,好撚正!樣同身材本身已經無得頂,今朝畀我砌完之後,即刻由怕生保,變到成個小鳥依人咁!出街買嘢又好易滿足,搞到我好似破佢處嘅初戀情人,呢三千蚊值呀!
我全神貫注地回覆網友。
「牛哥,你喺度做乜呀?」一道嬌弱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,我循聲而望,只見晴晴正在旁邊望著我,凌亂的散髮遮蓋了她大半的臉,螢光幕的光照得她蒼白的皮膚剎是可怕,令我不由產生一絲寒意。
她瞇起了雙目,看著螢光幕,道:「樣?身材?牛哥你寫緊乜呀?」
我連忙說:「無!我打算寫本情慾小說,咁嘛同班網友度下點寫好囉!我哋講啲嘢全部虛構個咋!」
「咦?原來牛哥你咁本事識寫書架?咁本書叫乜名呀?」
「叫《賤男俱樂部》。」我情急之下,便用電台節目名來敷衍她。
「哦!咁我唔阻你啦!去個廁所先。」
幸然她沒有發現我正在跟網友談論她。
男女之間最講究的是信任,無論二人發展到什麼關係,普遍女人都是極討厭男人把她的床事公諸同好,這種被背叛的感覺足以令她憎恨那個男人一世。
也亦是這個原因,即使我每逢有什麼精彩的艷遇,也是口述居多,公開相片時也會經過特別處理,避免她會被朋友認出來。
男人可以跟全世界說自己有多風流,因為只要有條件,絕大部份的女人也不會在乎你的過去;但女人一旦被人知道她曾經是人盡可夫,隨時會斷送終生幸福。所以去玩去滾,也要有底線,不要為了炫耀而傷害到別人。
之後,晴晴再沒有追問情慾小說的事,也沒有向我流露半點反感,大概她昨晚也是糊里糊塗走了過來,睡醒後便一點印象也沒有。
在街上,她依舊是一個對所有事物也感到好奇的小女孩,我依舊是一個豪爽、幽默的大男人;在床上,她依舊一件不斷進步的人間凶器,我依舊一條是性慾旺盛的朱古力棒。
我像是一名上輩子沒碰過女人的怒漢,向她施展出渾身解數,這份狂野、這份激情、這份爽翻天的滋味、這份猶如要突破天際的鬥志,我敢說這場欲罷不能的激戰可媲美成人影片。
而我們除了是各取所需的好對手外,亦有著一重亦師亦友的關係。我教導她融入城市、教曉她世途艱險、教識她怎樣籌備將來,當然也包括親身指導她怎麼服侍男人,作為將來的本錢。另一方面,我覺得她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朋友,令總是顛簸在情慾世界與金錢交易中的我,尋覓到失去已久的純真。
去到第三天的早上,我跟晴晴進行第五次性交。
但儘管我猛然抽插,儘管她不斷發出淫蕩的叫聲呼應我,我還是沒法射精。一來經過前兩天的激戰,我確是有點體力不繼,二來我被惆悵和矛盾的心情困擾,沒法集中精神。
在我的調教下,她已經逐步變成一台性愛機器,但我卻有點緬懷當初她羞澀的形象,緬懷那時候千辛萬苦馴服她的喜悅感。
若然不是專注享受過程,對手多吸引也無法得以滿足。於是,我便拔出了逐漸變軟的小牛,然後輾轉身子,躺在地上吸著事後煙。
她顯得有點詫異,卻沒有直接道出來,只是靜靜地坐在我旁邊,像是怕說錯不中聽的話,觸怒了我。
我摸出了銀包,點算了三千元人民幣,塞給了她,說:「呢幾日辛苦晒妳啦!」當這次未完成的性事是四份之一Q,三千元再加少許吃喝玩樂的洗費,上了她四又四份之一次,也算是一樁划算的交易。
她雙眼發亮的看著手上的鈔票,感激地道:「多謝你呀!牛哥。」像是一輩子從沒擁有過這麼多錢。
我看著她喜悅的臉孔,看著那副令曾令我欲仙欲死的身段,百般思緒在心頭。
過了今次之後,我們的短暫關係便會告終了,很可能不會再肉帛相見,不會再聽到任何甜言蜜語。
真是奇怪,明明我一開始老是提醒大家這只是一場交易,怎麼現在捨不得的人卻是我自己?這算不算是一種犯賤呢?
雖然我將來仍可以再花錢跟她共渡春宵,但一定不會是在短期內發生。畢竟我還記掛著其他「飯盒」,她們也等待著我接濟的。
當然,更大的原因就是避免花太多時間在同一女人身上,以免我產生太深的感情。
那次之後,我沒有再找晴晴了,但她卻是不時發訊息追問我何時再約她出去,不過還是被我用各種藉口推搪。我以為她很快會意會我的意思,很快會把我忘記,不料她纏繞我的頻密度卻一直有增無減。
到了有一次,我終於忍不住,跟她說個明白。
「喂!我嘛一直講到明我哋之間純粹係一場交易,唔係男女朋友囉!點解妳仲要嚟搵我架?」我控制著自己的怒火,不用上難聽的詞彙。
「因為……我一個人真係生活唔到,上次你畀我嗰三千蚊使晒啦!打工又做唔嚟,成日畀老闆罵。除咗搵你幫忙之外,我真係諗唔到其他方法啦!」她的語氣帶著懼意。
「點會無方法啫?咁妳可以搵其他男人照顧下妳架嘛!」
「嗄?咁……好似唔係太好噃……我怕會遇到啲唔好嘅男人……」
「咁妳可以好似對我咁,覺得合眼緣、啱價錢先交易架嘛!而家又唔係叫妳乜嘢客都接。妳而家仲後生,樣靚身材正,唔怕遇唔啱對象喎!」
「哦!咁我試下啦!拜拜!」
自此之後,我沒有再收到晴晴的訊息或來電了。我們之間由朋友變成了僅是擁有對方電話號碼、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的陌路人。
或者她已經找到另一批大財主,不愁衣食;又或者她找到了一個夢寐以求的穩定愛侶,共同邁向幸福;又或者她早已受不了城市緊迫的生活,回到鄉下,重新過著從前的生活。
後來,我在一間夜總會重遇了晴晴。
她雖然化了濃妝,憔悴了不少,彷彿是捱了好幾年苦,但我卻認得出她的輪廓和身材。
她不是說害怕遇到不喜歡的客人嗎?難道是接了幾個客人後,覺得「一次污,兩次穢,三次無所謂」,為了生活決定豁出去?
不過她那時候只顧向著全場人微笑,沒有跟我相認,然後伴隨著其他沒被選中的姊妹離開。
或者只不過是人有相似;或者她在這段期間見過太多男人,早已把我忘掉了;又或者她對我仍有印象,只不過不好意思重提舊情,免得壞了規矩。
但說到底,我和她只不過是彼此的人生過客。既然緣份已盡,又何必執著呢?我們相不相認也好,我仍是風流不羈,而她仍能好好活下去。那倒不如不要為她加添邪K小姐的身份,讓她成為我腦海深處的一個獨特回憶吧!
不過,我偶然也會想,如果晴晴當初沒遇到我,沒被我調教成一個成熟的女人,她的人生路會有所改變嗎?
大概會被另一個臭男人調教吧!不然的話,就真的是暴殄天物了。
有時候,男人會選擇性去記住某個女人美好的那部份。因為只有這樣做,這段擁有過「女神」的回憶,才能成為他人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