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外傳一我的豬朋——朗尼

第九章 外傳一我的豬朋——朗尼

在我成長的路上,遇到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,雖然大家也是因為好色而走在一起,但行事的風格和對女人的態度更是截然不同,我們互相感染、互相學習、互相勉勵。

很多人以為尋花問柳,永遠也是我付妳金錢,你替我服務,徹頭徹尾明買明賣,無法取巧。但其實箇中大有學問,如何用最少的資源得到最好的服務、最大的滿足,就要看你多清楚遊戲規則、多了解女人的需要。而朗尼就是一位懂得揣摩女人心思、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的佼佼者。

朗尼本來是我在《賤男俱樂部》的一位聽眾,也是最早一批因加入我帶領的北上尋歡團而認識的網友,一直支持至今,可說是開國元老之一。

雖然跟女人親熱是男人的本能,但作為前輩和領隊,是有責任推動活動的氣氛,在這方面穩重的朗尼可是幫輕了我不少。

不過,我並不會因為跟他是好友和念在作出的貢獻而替他說好話,之前我也說過,外表斂厚的他根底裡卻是人面獸心,不少女人也被他如熊貓般的可愛樣子騙倒,加上甜言蜜語,以為他是可以倚重的對象,給予他額外的服務。

但事實上,朗尼是一個很精於計算女人的人,跟她們鬥智鬥力,思度如何佔最大的便宜。所以我們往往能在他身上聽到一些意想不到的趣聞,而其中最令我深刻的是六、七年前的那件事,至今我仍不時把這件趣事向別人分享。

那天是星期六,我先在跟團友們相約在福田口岸的茶餐廳集合,下午四時,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,花三百多元租一輛七人藍牌車(香港稱之為「白牌車」),一小時多的車程便到達東莞長安區,吃過晚飯後便到附近的夜總會去。

有很多人會以為像我們幾個核心人物般,年逾四十的男人不太懂跟相差二十年的小姐相處,其實這是一個大錯特錯的誤會。我們是聽Beyond和譚詠麟等人成長的,唱卡拉OK時自然也是點選他們的歌,而內地人對於廣東樂壇的認知,還是逗留在八、九十年代,原因只有這些老前輩才資格進軍內地市場,成為家傳戶曉的歌手,這亦反證了現今香港樂壇的不濟。至於《我是歌手》這些節目能否把新世代的歌手推廣到內地,這方面我便不深究了。

經過了好幾次的輪選,我們一行人也揀選了合脾胃的小姐,展開愉快的邪K活動,而過了一小時後,朗尼才姍姍來遲。

我邊揉搓著女伴的大腿,邊說:「乜你咁遲架?好嘢都畀人揀晒囉!」

「今日多嘢做嘛!我一收工就第一時間趕過嚟喇!」

我立即著媽媽桑再次安排小姐進房給朗尼挑選,奈何只剩下一些質素一般的小姐,偏偏朗尼對女人有一定的要求,如果女伴質素太差,他寧可單獨一人陪我們喝酒和唱歌,即使媽媽桑嘗試硬塞給他,仍是被狠狠地回絕。

就在我以為朗尼今次只能吃白果之際,房內的其中一名DJ竟然主動跟朗尼聊天和玩樂。

朗尼立即雙眼發亮,雖然沒有把她當一般小姐般又親又抱,卻是把她默認作專屬女伴,積極地逗她玩樂。

我一向認為每個女人也有一個價目,只在於她是公開還是不公開,而我是極不建議新人向後者打主意,一來不夠直接,二來怕他們花很多冤枉錢。

就像今次這個DJ,她樣貌算是上品,甚至比場內不少小姐也好,身材也高挑豐滿,誘人的線條美、得體的談吐帶出一種時代女性的氣質。其實早在朗尼來之前,我已對她色心大起,可是她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,每當我嘗試佔她的便宜,也被她輕輕推開了。想不到朗尼誤打誤撞成事,而且很快跟她談笑風生,可見他哄女人確是有些手段。

去到十點多,大家酒意漸濃,加上佳人在旁,已如蓄勢待發的狂牛,紛紛帶著女伴上房風流快活。

我也牽著女伴離開,臨行前看著仍然在沙發上跟DJ聊天的朗尼,見二人的距離沒有多大的拉近,身體接觸也不多,心想他今晚多半是打飛機了事。

團友們有大半是跟我一樣,包了小姐過夜,第二天才一起吃早餐,發表「賽後報告」。那時候,過夜才只需八百元人民幣,比今時今日可便宜多了,租房錢也不貴,所以大伙兒也不覺得是什麼回事。

這時,我才發現朗尼沒有出現,便問眾人:「朗尼去咗邊?佢唔係尋晚無女屌,所以一個人返咗香港呀?」

「唔係!我尋日落大堂買嘢時,仲見到佢喺Counter度租緊房。」回答我的是朗尼的好友-傑斯。

「咦?咁佢有無帶住條女呀?」

「咁又無喎!」

「唔通真係畀我估中咗,一個人返房打飛機?」

我說著的同時,瞥見朗尼鼓著肚子闊步走過來,坐在席上。

我瞧他一副春風得意的表情,想必有艷遇,便問:「朗尼,尋晚點呀?一個人過呀?」

「梗係唔係啦!」他頭顱靠前,笑淫淫地輕聲道:「我尋晚上咗件DJ呀!」

眾人皆向他投以詫異和驚訝的表情,我語帶質疑地道:「唔係噃!傑斯頭先話,尋晚見到你一個人租房喎!」

「佢係DJ,又唔係出嚟做嘅,梗係唔敢明目張膽陪我去租房啦!嘛等我租完房後,自己再上嚟搵我囉!」

據我所知,這些夜場小姐如跟客人有錢銀交易,必須上繳部份收入給媽媽桑和公司,經公司接客的DJ亦不例外,所以不少人也在沒知會公司的情況下,私下跟客人進行性交易。

朗尼又說:「不過呢!件事其實無想像中咁順利,仲可以話係峰迴路轉添……」

於是,朗尼便開始講述他和DJ的相處過程,當然箇中有沒有吹噓成份,就由閣下自行判斷了。

那一晚大伙兒離開了K房後,朗尼才約DJ去出外吃宵夜。

而當DJ問及朗尼今晚準備在何處留宿,朗尼便說還沒打算,DJ竟然提出讓朗尼到她的家過夜。

我經常告誡後輩,切勿為了省回那數百元的酒店錢,或是為了虛無的優越感而以身犯險,尤其是跟不相熟的性工作者交易,人心難測,她會不會設計桃色陷阱敲詐你還說不準。

幸然朗尼也是識途老馬,婉拒了DJ的好意。

這時候,DJ便主動提出到朗尼酒店房,陪他聊天。

醉翁之意顯然不在酒,聽到這裡,朗尼便知道今晚必然有機會大展雄風,肥厚的臉頰下深藏著淫賤的笑容。

於是,朗尼便自行到大堂租房,進了房間後再傳送門號給DJ,好讓她在避開其他人的耳目下到達幽會地點。

二人也不著急,竟像古代的才子佳人般秉燭夜談,一直相敬如賓,沒作半點的性暗示。

時值深夜,他們也漸生睡意,DJ便先到浴室洗澡。

依照慣例,朗尼應該立即把衣服脫光光,跟DJ一起竄進浴室,先享受一下鴛鴦戲水。但他還未完全確定對方的態度,心想萬一人家真的純粹陪睡覺,他飛擒大咬豈不是天大的冒犯?還是先問清價目,以免快活過後要應付麻煩的「勞資糾紛」。於是,朗尼只好盤著在床上,靜待DJ沐浴完畢。

聽著水滴拍下胴體的聲音,朗尼的腦海不由幻想著DJ美妙的胴體,這相比起讓女人服侍你洗澡,又有著另一番充滿期待的滋味,他亦很久沒遇過如此難觸摸的女人。

未幾,DJ就像出水芙蓉般走出來,寬大的浴衣緊緊裹著她的婀娜的身姿,濕潤的長髮增添幾分秀麗,遮不住的修長美腿如魔女的利餌,令人無法移開貪婪的目光。

朗尼一時看得痴了,換作其他人可能已把持不住,把浴袍扯開,大肆蹂躪。但他還是選擇匆匆進了浴室,先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朗尼脫下衣服,那頭快要被憋得窒息的巨龍已然堅挺,急色的他也沒閒情享受洗澡的過程,把敏感部位洗得乾乾淨淨、毫無挑剔後,便穿著浴袍昂然步出。

此時,DJ已躺在床上,魅惑地凝視著朗尼,並招手著他過來同床共眠。

雖然朗尼閱女無數,但種種未知的變數還是令他心顫不已,只好裝作鎮定地緩緩爬上床,伺機而動。

二人側躺在床上,DJ輕閉雙目,連半點動靜也沒有。反觀朗尼卻是光著眼睛,他的肉臂輕輕圈著正背向他的DJ的纖腰,近距離嗅著她散發出的香氣,看著那若隱若現的粉頸,卻不敢主動跟對方纏綿,亦不知如何開口,怕會有損他一貫的紳士形象。

可是軟綿綿的質感、成熟的體味令朗尼無法乖乖入眠,龔起的那話兒輕靠著DJ的屁股,恨不得立即把她就地正法。

有時候,忍屎忍尿也不及忍著不射精痛苦。

未幾,DJ突然輾轉身子,二話不說撲向朗尼。

朗尼有點猝不及防,待對方揭開他的衣服吸啜他的肥肉和乳首,僵硬的肢體才被驚喜的心情軟化,如一名本在上嚴肅課堂的學生跳進了AV情節,精神一振,不規矩地觸摸老師的敏感地帶,大大滿足抑壓已久的慾望。

而最令他高興的是,他最後還是在這場拉鋸戰中取得勝利。

但前戲才做不過三分鐘,DJ已經騎在朗尼身上,準備融為一體,也不知她因興奮而忘我,還是個人習慣,竟然沒戴上避孕套。

聽到這裡,我和一眾團友無不嘩然,心情好比正在欣賞一套愛情動作片時,突然換了一套恐怖片,而且還是主角快要被殺死的一幕。

要知道不戴安全套交歡乃玩家大忌,故勿論有受精成孕的機會,人家願意跟你不戴套做愛,自然也會跟別人這樣做,萬一感染到性病,為了一時中出之快而毀了下體的幸福,實在得不償失。

幸然,朗尼並沒有被慾望衝昏頭腦,連忙替自己戴上避孕套,然後安心地進行魚水之歡,身上的脂肪如吊在肉店的肥豬肉般不斷晃動。

完事之後,DJ就如樹熊般抱著朗尼肥壯的身軀入睡,直至天亮才離開。

「條女真係好得,又熱情、又淫蕩、又識氹人,下次一定要同佢玩多幾種花式。」朗尼一臉回味的樣子,那張臭嘴臉真令人想揍他幾拳,亦可猜想出昨晚戰況是多麼激烈。

我問:「哎呀!咁正嘅女都肯畀你上到,今次真係唔可以唔佩服你。不過佢有無話鍾意你啲乜呢?」

「可能鍾意我乖呱!佢問我點解唱K時無伴,我就答佢『我唔係成日出嚟玩,緊張得濟唔知點揀好』,跟住佢個樣真好冧咁款喇!」

我不得不佩服朗尼撒謊的本事,不過既然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粉飾,我也沒理由去責怪了。

其實無論以什麼形式開始,男歡女愛之事都難免存在哄哄騙騙,所謂『愛』也不過是由外表和物質堆砌而成。雖然大家對此事也心照肚明,但既然雙方也喜歡這種糖衣陷阱,也不好意思揭破了。

不過,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我必須要問,這亦是一眾團友最好奇的地方。

「條女收你幾錢呀?」

「無呀!我想畀錢佢嗰時,佢話唔使喎!」

「唔使?」我不由瞠目結舌。

「不過,佢叫我下次買返啲嘢過佢喎!」

後來朗尼告訴我,他下次買了一台價值千餘元的智能手機給DJ,然後再次共渡春宵。若是純粹的性交易,兩晚的肉金合共一千六百元,所以朗尼是賺了幾百塊。當然,之後他們約會了多少次、花了多少錢我就不清楚了,但我相信以朗尼精明的性格,他絕對不會容許自己蝕大虧。

不久之後,朗尼因為工作關係,要到蘇州住一段時間,他和DJ的關係便不了了之。不過,我了解朗尼的為人,即使他不用離開廣東省,不出三個月也會主動甩掉那DJ,畢竟男人都喜歡新鮮感,對這些不需負責任的性工作者更不用有半點留戀,況且她亦談不上是獨一無二的大美人,在培養出感情前分手實屬明智之舉。

過了一段日子,我再次組團光顧那所夜總會,不過跟朗尼發生過關係的那位DJ已經沒有在這工作了,打聽之下,得知原來她早前被發現以同類的手法跟多個客人交易,被公司解僱了。

這早就是我意料之內,朗尼又不是有得天獨厚的過人之處,又豈會只有他得到DJ的青睞?這些DJ收入微薄,但又放不下自尊心和喜惡感招待任何素質的客人,所以就用這些手段來俘虜男人,最好就是找到包養她的長期飯票。

有些人會質疑我們,既然追求明碼實價的交易,又肯定自己不會投入真感情,又為何跟性工作者私下交往?甚至不惜花更多金錢、時間和精神來討得她們的歡心?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?

其實男人是很立體,我們跟女人來往必然是建基於性關係上,但「性」和「愛」之間存在了很多灰色地帶,尤其是你可以享受跟其他客人與別不同的服務,這種優越感是難以用筆墨形容的。

不過,當你知道這些優越感只不過是一廂情願時,這種好比失戀的失落感並不好受,說到這裡,我不得提及兩位曾經「沉船」的團友。

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組織北上團,可是並不是每一個團友都經濟能力或是有空每次都參與,所以除了幾位核心成員外,隨行的團友經常會改變。

在一次北上團的幾天後,一名訛名「阿明」的團友跟我私下微信。

「牛哥,我想同你傾下呀!」

「咩事?」

「上次我嘛跟你去唱邪K嘅!我鍾意咗小姐呀!」

團友或網友「沉船」找我傾訴都是家常便飯,雖然我是絕對不建議的,但也不會說一些難聽的說話徹底否定他,畢竟在歡場上碰釘也是一種能促進個人成長的經歷,除非我確定對方是騙子,不得不去保障我認識的人。

「咁你有信心又唔會後悔嘅,嘛去馬囉!」

「我想問,同呢啲小姐相處有乜特別技巧架?」

「乜特別技巧都唔使,最緊要肯使錢,當普通溝條女咁,包食、包玩,咁扑嘢時畀錢定送禮物,你哋兩個拆掂佢,最緊要數目分明。仲有,唔好約佢去東莞玩,佢哋做依行,最怕畀熟人見到,租架車載佢去第二度。」

「哦!咁如果真係送禮物,送乜嘢好?我同佢又唔係太熟,唔清楚佢缺乜,直接問佢又好似無驚喜喎!」

「女人鍾意嘅不外乎手機、首飾嗰啲,你又唔使怕佢哋用唔著或者已經有,佢哋識咁多人,實有渠道賣畀人換現金,送禮呢啲形式嚟嗰啫!唔使晒精神、時間諗下送乜先浪漫,對依挺女人嚟講,份禮值錢就等於浪漫,唔值錢嘅,你特登為佢DIY、搞到天花龍鳳都唔會打動到佢。」

我並不是一口咬定每個內地女人也是拜金至上,但既然要淪落到出賣肉體為生,那她們必然是很缺錢,所以值錢的東西必然是十拿九穩,用不著的,也能在朋輩面前炫耀一下,平衡長期做厭惡性行業產生的不良心理。

很多人說不了解女人,其實女人是很簡單的生物,她們最缺什麼,你給什麼,那她們便高興了。重點只在於你有沒有能力滿足她,沒有的話,就不要埋怨人家達不到你的期望──這個真理絕對是世界通行。

過了兩個星期,我再次組織北上尋歡團,目的地仍是上次的夜總會。

團友們很快便挑了女伴,當中有一名小姐我是特別在意的,不是什麼她特別吸引或是跟我有過關係,而是她是阿明上次點名的女伴──曈曈,亦即是他近來喜歡上的對象。但阿明今次並沒有來,點中她的是一位訛名「阿強」的團友。

小姐每晚也要見不同的男人,隔了兩個星期,大概對我們的印象也模糊了,即使是認出旁邊是她服侍過的恩客,基於職業操守,也不會隨便向其他男人獻媚或提及過去,以免身旁的財主呷醋。而我也明白歡場的規則,所以即使女伴曾經被朋友睡過,也不會感到尷尬,最重要的是對方的肉體能滿足自己,並專心一致招呼自己。

我看著阿強緊緊抱著曈曈,肆無忌憚地佔便宜,也不由替痴心一片的阿明感到無奈,但我又不能道出這教人掃興的真相。如果阿明看到現場發生的情景,不知會有什麼滋味呢?唉!唯有寄望他及早醒悟,不要對這些女人心存幻想了。

又過了一段日子,我再次組團北上,今次阿明和阿強也有隨我出發,他們更像左右門神般把我夾在中間,令我感到十分尷尬,明明沒有做錯事,卻有一種欺瞞朋友的罪惡感。

他們二人也初出茅蘆的年青人,歷練甚少,很容易會對風塵女子動情。我猶記得上次賽後報告後,阿強對曈曈十分滿意,聲言下次一定會再捧她的場,我可不想他們會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鬧得不可開交,傷了和氣。

不過,也可能是我杞人憂天。據我所知,阿強性慾頗強,除了隨我北上外,平時也會在香港召妓,說不定跟其他女人相好後,早已經把曈曈拋諸腦後。

阿明突然跟我說:「牛哥呀!我依排使大咗呀!你一陣可唔可以幫我畀住酒錢呀?」

「可以!」

本來我是不會干涉朋友的私生活,但我擔心阿明為了女人入不敷支,便問:「使喺上次位小姐度?」

「係呀……」阿明刻意降低聲量,像是怕被張揚開去,說:「上個禮拜佢生日,咁我嘛特登租架藍牌車,由東莞接佢落嚟深圳玩,睇下戲、撐下艇仔,玩咗成個下晝,同佢執咗一劑,再送佢返上去。」

「咁你一共畀咗幾多錢佢呀?」

「無畀錢呀!不過,我買咗部PSP送畀佢。」

阿強插口道:「咦?我都送咗部NDS畀我追緊嗰位小姐喎!佢都係上個禮拜生日,佢收到嗰時都唔知幾鬼開心呀!」

我感覺有點不妥。

阿明說:「係囉!我仲以為佢哋依挺女人,一定係鍾意金器同名牌嘢,估唔到佢叫我送遊戲機畀佢做生日禮物喎!」

「係囉!我嗰個都係咁講,不過咁都幾好吖!我本身都係個宅男,佢鍾意打機我哋之間仲多啲話題添!不過,可能送份禮物太平啦!佢同我食完夜晚再執一劑就走咗。」

二人就像他鄉遇故知,聽得出他們為對象的獨特口味而自滿起來。

「你哋講埋嗰位小姐,係咪孿頭髮、眼大大、嗰日著白色衫同牛仔裙架?」司機-安仔的一句漫不經心的話立令二人笑容僵著。

「你點知架?」阿明和阿強異口同聲。

「你哋咁無記性架?嗰日係我揸車送條女來回東莞同深圳架嘛!條女真係犀厲,晏晝陪完人,夜晚仲可以趕下場,仲要兩條水魚都係同一個圈子入面嘅!如果佢唔喺向我晒佢收到嘅遊戲機,我嘅印象都唔會特別深。」

當安仔說出「水魚」一詞,我留意到阿明和阿強立時面如死灰,雖然教人難受,卻沒有比這個更貼切的詞彙。

為免二人待會再遇佳人,引起不必要的紛爭,我便說:「安仔,一陣唔好去長安啦!去樟木頭啦!」然後左右手各自搭著二人的肩膀,道:「唔使咁愁喎!出嚟屌女應該開心架嘛!一陣揀過件比佢正十倍嘅!不過留精好啦!千祈唔好再留情。」

雖然我老是說朗尼人面獸心、對女人精於計算,但換個角度來看,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技巧。歡場男女之事,向來都是爾虞我詐,阿明和阿強若不是在同一個圈子裡,還不知會被瞞騙到什麼時候、浪費多少金錢。

若你要享受同不一樣的優待,就要有著朗尼那種見好就收的態度,要時刻保持理智,若發現對方是貪得無厭之人,就要及早抽身,亦不必因為對這些女人撒謊而自責。

因為她們遇到的男人比你遇到的女人多得多,定然比你更清楚「歡場無真愛」這真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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