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章

第176章

最終,我們決定暫時囚禁住那隻半人半怪的第二任助手。

望著囚室中的他,我覺得給予其痛快的死亡,是最仁慈的選擇。

但不竟,大本營不是我說了算。

大家都覺得,把他留著來研究會比較有利。

在我離開大本營的前一天,我再次去探望那隻半人半怪。他現在被囚禁於D橦大樓的地下室中,用一道鐵門封隔著。

聽說主要是由賴三和其他研究員負責記錄。

戴著眼罩、額頭紮著繃帶的大舊今天也有前來觀視:「佢除咗識喊痛喊餓之外,仲識啲咩。」這身「傷痕累累小混混造型」的裝扮,反而比以往整潔的運動形象帥氣不少,連學生也大讚。

「痛...痛...痛痛痛...痛...」被囚在牢中的第二任助手,只懂得這般默唸著。

「佢都已經失去咗理智。」我望著牢中的他。

如果他成功變異的話,就會變成北賢和南愚的那種存在嗎?

我在大本營的事,都處理得七七八八,我能幫的也盡力幫忙了。

故事都迎來到最終章,就好比一根點燃了的煙。

一燒無回頭,燒到燼。

我走的那日,是迷濛的藍天與稀薄的白雲。

雖然一門之隔,便是截然不同的世界......

但比起從前,這次我更希望能活著回來,不再是誰的身份,而是以我的身份。

離開那天,我只有跟少佐交代。

免得大家,也會隆重地歡送我而去,使得我渾身不自在。

「我以為自己...已經算早,」我走過去機關鐵門前,望住依牆靠站的少佐:「你仲早過我。」

「唔一早喺到等定,我最後要講嘅嘢,都未必講到你聽......」少佐斜斜地盯著我,說:「你知你幾咁鐘意突然消失。」

「明就夠。」我站前一步,凝視著少佐。

少佐點點頭,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:「世道...真係難行。」

「但係黎明...終究會升起。」我跟少佐並肩靠在鐵門上,遠眺初升的晨曦:「老賢應該冇後悔,當時做嘅決定。」

「嗯。」

「你話有個人會跟我去?邊個咁得閒同我送死。」我說。

「嗰個人,我都估唔到會係佢。」

「...邊個?」

「呵欠~」側旁一陣煙味傳來。

我會意,淺笑:「我估...咁大朝早就起身吸煙,大本營都冇邊幾個。」

「就係嗰幾個之一。」少佐答。

「點啊,咁早起身?中午再出發啦~」是王達尼呢。

「點會係你。」

「唔滿意~?」王達尼抓抓凌亂分明的頭髮,說:「我都同你出生入死過咁多次。」

王達尼一說,我旋即憶起在艾寶琳倖存區的那段日子。

這傢伙的可靠和無賴,都只有一線之隔。

「但今次,真係可能會死。」我還是得以認真的神情,告訴王達尼一次:「你死咗,所有賺到嘅錢就歸零,你確定?」

「咁我走啦,下次見。」王達尼想不想,就轉身了。但他走到一半又停下,再次返回過來:「你條友......真係唔留我,睇嚟係真係幾嚴重下。」

「而且你死咗,愛紗會好傷心。」我補充。

「你知唔知~我同你都係嗰種人。」王達尼凝視住我,說:「你會去有病者嘅地方,我會有寶藏嘅地方。而共同點係~佢哋所在嘅地方都係危險,所以......」

「我唔知你做緊比喻定借喻......」我有點錯愕,但沒表現出來:「總之...唔知點解成句落都好廢。」

「大本營嘅人差唔多醒。」少佐抬頭望去大本營荒廢而久的電梯上,吊掛著的大鐘:「都到糧食配給時間。」

「咁我哋都唔好太多廢話,」我搭著王達尼的膊,說:「我同你應該都幾默契。」

「咁出發吧~」王達尼把抽盡的煙掉了,然後踩熄火種:「要去咗艾寶琳嗰邊先?」

我點頭:「奎斯同賴桑都會加入,犬京我再問下。」

「有機會請佢哋嚟大本營。」少佐見我提起不認識的人,便說。

「咁我哋走先。」我打個眼色,示意給守住機關鐵門的人去把門打開。

「咔──」鐵門開始拉起。

門後迎來我們的,是一片強烈的白光。

我們不約而同地瞇起雙眼,那光幾秒後終究會散去,於是我們步出了沉重的鐵門。

繼續餘下的旅程。

對我們來說,避開或誘導病者已經是熟練的老手。

我比較主張使用潛步的方式,越過病者。

王達尼則愛聲東擊西,總是要撿起地上的玻璃瓶、鐵罐等等往別的方向擲,引開病者的注意力,然後越過,害我以為在打仗一樣。

由於出發前,我跟王達尼交代過要先去靈實醫院一敞,因此我們沒有沿地下水道而行,因為他似乎不清楚那邊水道的結構。

「你嚟依到有乜搞......」路上,王達尼問:「去見嗰隻識講嘢嘅病腦?」

「係見識講嘢嘅人。」

到達之後,我向靈實醫院喊了幾次滿天的名字後,大BOSS就從醫院大門出來,向我們招招手。

「隻BOSS幾親切都好...」望見大BOSS的王達尼,說:「每次見親都總係有啲驚~」

「小心講嘢,大BOSS識聽人話。」

大BOSS帶我們進入靈實醫院的特殊通道,便直接上到他們所住的最高層數,避開樓下險惡重重的病牙。

「你...好...」大BOSS的說話方式依然遲鈍。

「同舊相識見番,應該講哈佬。」我教導。

「喔???」大BOSS點頭,也不知是否聽得懂。

其實我今次來,別無目的。

最主要想找滿天確認一些事情。

「滿天...朋...友......搵...你...」大BOSS打開研究室的門。

一如我所料,開門後的畫面是滿天正在調配藥劑的模樣。

「原來啱啱喺出面叫我嘅真係你......」滿天瞧我一眼,神情有點詫異:「你個面具?」

「送咗俾人。」

「公仔出咗去狩獵,娃娃跟埋去搵藥草,應該妟就先返。」滿天還是十年如一,喜歡待在這裡。

「今次嚟,唔係搵佢哋,係搵你。」

「我?我唔係你呢種英雄。」滿天有些差異,其後冷笑:「如果你想我都一齊去病者之都,我幫你唔到。」

「我想知~你點解會揀呢間醫院做根據地。」我說下去:「除咗係因為大BOSS喺呢到出現之外。」

「你似乎知道咗某啲嘢。」滿天反問。

「呢到...靈實醫院,係初次秘密進行病者實驗地方。」依照林中古宅尋找得來的證據來看。

「講得啱。」

「精神科所有病人,都俾人注射咗病者嘅血液,其中兩個好似比較特別,演變成特殊嘅病者。」這是,我從余智海博士文件解讀出來:「你揀依到,係唔係有原因。」

「我留喺到,大BOSS係主因,你講嘅嘢係其次。」滿天邊進行著調劑,邊說:「我同大BOSS住埋一齊之後,先慢慢發現呢間醫院......曾經秘密做過違法嘅活體實驗。」

「呵欠......」王達尼好像聽到想睡。

「記錄文件、實驗室嘅工具、殘餘嘅液體,我做咗探查研究,先推測出依間醫院...應該曾經搵過精神科病人做過病者相關嘅實驗,最後我先決定喺到繼續研究落去。」滿天望我一眼,說:「但你係點知?」

「你就當我,已經搵咗主謀出嚟」

「同我研究嘅結果一樣,我都推測世界上出現病者......係人為造成。」滿天稍為微笑了一秒,就變回冰冷的臉孔:「大BOSS佢研究過病毒本身,發現太過複雜...根本無可能係自然生成。」

「無...錯...發......明...者,本...身都......係...個...天才...」大BOSS努力地吐出每隻字。

「就連大BOSS都要用接近一年嘅時間,先開始接觸到呢種病毒嘅表面。」滿天眉目間,有些少無奈:「所以,我一早放棄咗研究解藥呢種諗頭。」

「咁你研究緊?」王達尼走前,觀察滿天的實驗器材:「咁似艾寶琳班友製毒嗰啲畫面嘅......」

「但係短暫壓抑病毒嘅藥物,或者有機會整到出嚟。」滿天調製著藥劑的點滴。

「...如果真係俾你成功咗,真係發過豬頭。」王達尼深遠地點頭。

「有冇邊到係可以睇到靈實醫院過往嘅員工記錄同病人資料?」我問。

「有,大BOSS麻煩你。」滿天答。

「朋...友......」大BOSS拍拍王達尼膊頭:「跟...我...嚟...」

緊接,大BOSS帶我們在靈實醫院中左穿右插,行過不少走廊和房間,把我們帶到一間類似員工辦公室的地方。

「入...面...過往......員工...」大BOSS指著裡頭,說。

「入面有得睇以前員工嘅相同資料?」我把門扭開。

大BOSS點頭。

「我唔係要幫手搵啊......」雙手托著後腦的王達尼,跟了入來。

「你負責搵員工文件夾,睇下有冇一個叫余智海嘅非合約顧問。」我指示王達尼。

而我則負責尋找病人資料夾中,北賢和南愚的個人資料。

花了一個小時左右,就尋出線索來。

「搵到...!」王達尼大喊一聲,把尋找出的文件帶來:「你要搵嘅余智海~」

不久,我亦在精神科資料夾中,找出南愚和北賢的資料。

「不過...搵嚟有咩用?」王達尼問。

「至少真係確定到,佢哋的確存在,而且仲有一個人未出現。」我盯著余智海這個名字,及其個人照片:「佢到底,係去咗邊......」

「你問下大BOSS?」王達尼笑笑地說:「佢係病腦,咁聰明~話唔定佢哋大腦係附帶天線功能,可以同其他病者溝通。」

「達...尼......」大BOSS又拍拍王達尼的膊頭,說:「你...真......愛...講...笑話。」

「你都幾可愛啊~」王達尼也拍拍他的肩。

「南愚喺古宅入面好似提過...如果唔係博士兩年前都受咗重傷......呢兩年都唔洗由北賢同佢代為行動,佢咁講得...就表示真正嘅幕後黑手,仲未出現。」我獨自唸唸碎地想著:「佢會匿埋喺邊......」

「大BOSS~你無相同嘅病者朋友唔會悶嫁咩。」完成工作的王達尼,跟它閒談著。

「...病...者......唔會...覺...得孤...獨...人類會。」大BOSS答。

「咁又係~你哋笑下笑下又一日。」

「孤獨...」我捏著下鄂。

弄清事情後,我們就跟滿天和大BOSS他們道別,繼而出發往艾寶琳倖存區中,召集一下前去病者之都的人馬。

走之前,我特意叫滿天幫我向公仔代言一句,感謝他送我這把傘瓣打不開的傘子。

我跟王達尼去艾寶琳都只有一個方法,就是從下水道進去。

艾寶琳倖存區的圍牆,平日都會有不少人排著隊,等著進去倖存區中。因為貨幣自由流動的關係,在資本主義社會下,越努力的人越成功向上游動,因此相比起其他倖存區,這裡的人都比較愛出去冒險。

聽王達尼說,只有幾種正統方法可以進去。

第一種,為艾寶琳倖存區的居民,要帶著證件。

第二種,即時以物資或艾幣購買「一次性通行證」,不過價值不菲。

第三種,聽聞是最近才推出......便是到翠林村上當苦工。

王達尼說,在滿天殺死三腦解放了翠林村之後,艾寶琳便派了士兵過去佔據,成為其中一個附屬的領地。

雖然面積小,但勝在天然資源多。北面沿林的山路上,會經過水塘、礦洞、樹林、農田等,於是皇室讓那些沒有資格進入艾寶琳倖存區的人,進軴那一頭當苦工成為採集者,為期一年。

一年之後,就能成為公居進入艾寶琳倖存區。

「噹...」王達尼再一次踏著我的肩,把渠蓋推開。

「幾時都話......艾寶琳呢到係個好現實...嘅社會。」聽了剛才王達尼所說的新政策,我有所感言。

「當然都有我呢種非法入侵者。」王達尼揚起嘴角,伸出一隻手接我上地面。

「呼...好耐冇嚟呢到。」上去後,我先吸一口空氣:「仲係充滿住......金錢嘅氣味。」

「我哋要喺邊到搵賴桑、奎斯犬京?」王達尼兩眼張望,整條掛滿廣告牌的街道。

「應該都係喺病獵公會。」除了這個地方,他們都沒地方可去:「你呢...?唔洗睇住班黑鼠商團?」

「首領洗乜做嘢~要做嘅得第三樣,等收錢、等數錢同等派錢,但其實呢啲寶拉都會幫我搞擔掂~佢哋有咩麻煩或者大生意先會問下我點做。」王達尼說。

「你唔在乎啲錢?」

王達尼點起根煙,又吸起來:「大佬......我撈偏嫁,喺呢到用錢用得太揚就會傳通街,等遲啲呢個倖存區嘅電影業起步,咪洗下黑錢囉,哈哈哈哈。」

「呢一步你都預計好,厲害。」我不得不給一個大姆指。

「喺呢到唔小心啲......好似瓦安嗰啲奸商就會食到你渣都冇得淨~」王達尼指指腦袋,說:「人啊,仲恐怖過病者。」

「行咗成個朝早,你洗唔洗食啲嘢先。」

「要~當然要,你都要,吊頸都要抖氣嫁嘛。」王達尼說。

「點解吊頸都要抖氣?」我問。

「吓...?」王達尼怔了下,說:「點知啊,啲人係咁用呢句嘅~唉!唔好理埋啲白痴嘢喇,去食飯啦。」

我們去了新都城商場以前接收我、白魂還有艾匡留宿的那位烤串店老闆那裡。

想當時,也受了那位大叔不少的恩。

「唔知個阿叔搵到人入貨...整到肉串未......」路上,我這麼想著。

「不過我睇個勢......」王達尼有口難言地說:「應該執咗居多~」

「點解咁講?」我和王達尼並肩而行,突然發現我倆身高都幾乎一樣。

「老闆嗰排搵唔到供應商入肉材做正宗肉串,叫佢學人搵老鼠肉、鳥肉代替頂住檔先又唔肯,點做落去~」

結果,老闆如同大大力地摑了王達尼的臉頰一巴。

他的烤串店還在,還坐著一名點了很多肉串的客人。

「居然仲喺到。」王達尼詫異。

「等等......坐喺到食緊嘢嗰條友...」對我而言,有點眼熟。

「白魂!仲有要食啲咩啊!」老闆熱情地問。

烤串店中唯一的客人,正是白魂!難怪見到戴著頭巾的他,就覺得有些眼熟的感覺。

「我仲要好多好多肉!」白魂一手握著豬仔脾,一手握著杯手工啤酒:「繼續上啲!唔該老闆!」

「白魂。」我走過去打招呼。

「咦...!?」白魂吃了一驚:「鳥嘴!好係你...!?」

「唔認得我?」

「原來你除咗面具都幾型仔!」原本還很好笑容的白魂,突然對我怒喝:「啲女俾你溝哂喇!」

「......」

「哈哈哈哈!講笑姐,坐低啊,咁耐無見。」白魂望住我們兩個,說:「你兩個喺呢到混成點啊?」

「不過不失,我離開咗一段時間。你仲做緊公主嘅貼身保鑣?」我說。

「係啊,不過吊頸都要抖下氣,咪出嚟食下嘢。」白魂天真的笑容,就像中國農村的低下階層大叔一樣:「老闆對我哋有恩啊嘛!要知恩圖報,所以幫佢增加下生意額。」

「多咗白魂成日嚟食咁多嘢,我間嘢先唔洗執,多謝啊!一陣請你兩位朋友食燒雞皮。」老闆也笑得很開心。

「艾匡佢最近點?」我問。

「幾好啊!隻眼開始睇得番嘢,俾病者平權組織綁架嘅陰影慢慢咁消失。」白魂說起另一件事:「係喎!你希望佢跟奎斯定賴桑學習,佢兩個好似仲未決定到。」

「咁你?你想佢跟邊個學習,你應該好清楚艾匡佢。」我問。

王達尼突然插嘴,說:「賴桑啦~遲啲做女王,任命我做倖存區嘅財政大臣。」懷疑這傢伙有嚴重的妄想症。

「你問我......」白魂嚼著嘴裡的肉渣,細想著:「咁就當然想佢咁奎斯喇!大佬,我哋兩個拎住把刀,出去外面一齊劈病者幾型啊!!!!!」

「...」果然是說類近的說話。

「不過呢~」白魂收下剛才天真的笑容,轉為淡默的微笑:「真係為佢著想,就當然想佢收埋把刀,跟賴桑學下帝王學吧!最緊要佢安全。」

「都係,安全好重要。」我點頭認同。

「嚟嚟嚟!!!!燒雞肉、燒雞腎、燒雞皮、燒牛舌、燒牛粒!」老闆馬不停蹄地送上食物。

「夠唔夠錢俾?」我什麼都放得下的袍袋內,唯獨沒有艾幣。

「呢餐我請!」白魂拍拍胸口,說:「我堂堂一個公主貼身保鑣,點會少少錢都無,哈哈哈哈!」

剛烤好的肉串,配上清涼的啤酒是最滋味的。

今天我印證了這個事實,兩者是多麼偉大的組合。

轉眼間,我們桌子上已經堆滿了碟子,飽餐了一頓。

「正~呵欠~」王達尼吃飽了,就馬上想睡。

「真係希望呢啲日子,日日都會有。」白魂滿足地放下酒杯。

「你日子過得好唔輕鬆咩?啲乜嘢皇室保鑣...唔係淨係做個樣......企喺主人隔離就得?」王達尼說。

「正常係,不過艾匡特別多人暗殺~」白魂無奈地說。

「但艾匡有你,都唔洗擔心。」白魂的實力,算得上一流。

「哈哈哈哈!話係咁講,但係佢總有一日要獨立。」白魂說。

「點燃香煙~」王達尼請了白魂抽一根煙。

「飲啖酒~」白魂喝了最後一口啤酒。

「所有不快,都溜走?好似幾押韻。」我接下去。

我們三個彼此對視一笑。

解決了肚子的問題後,白魂就問我們有哪裡要去。

我答他,等下會去病獵公會一敞,找奎斯和賴桑。

白魂叫停了我們,說他們兩個每隔一天都會去皇宮,提交那筆資金運用的方案,我們不用特地走出去。

「咁依家有咩做~?既然佢哋夜晚都會入嚟倖存區。」王達尼似乎想找點樂子,見他望住周圍的花花世界好久了。

「一齊周圍玩下?」白魂站起身,鬆一鬆骨頭:「附近又有賭場,又有拳擊比賽睇,大把嘢玩!!」

為了消磨點時間,直到晚上的來臨。

我們跟白魂進入到賭場,去小玩幾鋪,白魂選擇了其中一檯玩德州撲克的坐下。

至於王達尼和我,則站在他的身後觀戰著。

不過白魂的賭術,真的有夠蠢的。

有時抽到好牌了,就會忍不住展笑,然後第一局就押上全部籌碼,也不釣出他人交出更多的籌碼。

別人押上全部籌碼時,他就會莫名火氣,覺得對方在嘲諷他不敢跟,而跟著押上全部籌碼。

結果,不出十分鐘已經近乎清光帶出門的艾幣。

「估唔到有人最勁過我。」我默然地說。

深夜將至。

街上一如既和,五光十色的廣告牌發亮起來,霓虹燈目眩神迷。

為了見到奎斯和賴桑,我們跟著白魂進入皇宮。

「佢哋同緊官員討論,應該好快出嚟,跟我嚟先?」白魂對皇宮的道路可以說瞭如指掌。

白魂把我們帶到一間房間去,以睡房來說面積很大,有兩間班課左右。

「白魂大叔...你返嚟啦?」坐在桌上閱讀圖書的艾匡公主,轉頭望向他。

「係啊!仲帶咗兩個朋友嚟。」白魂說。

「佢哋係......」艾匡瞇起眼睛。

「佢雖然開始睇到嘢,但畫面仲係好模糊。」白魂跟我們說。

「公主你好。」王達尼整個人十分恭敬,更單腳跪下行禮:「我叫王達尼。」

「唔洗扮嘢,你性格係點我哋好清楚。」我拉他起身。

「呢把聲係...鳥...嘴哥哥?」艾匡問。

「係,無錯。」我答。

「你哋同白魂大叔去完街啊?」她問。

「都算係...叫做撞到。」我點頭。

「你哋喺到先,我出去檢查下有冇刺客。」說畢,白魂就提刀出去。

「唔......白魂大叔佢為咗保護我,擺咗好多時間同心神放落我到。」艾匡說。

「好敬業嘅保鑣~」王達尼突然煙癮發作,但想了想,還是停下手了。

「所以...見到佢有朋友同佢出去,我覺得好好。」艾匡真摰地笑著:「我見佢呢,有事無事都會拎把刀出嚟練下揮刀。」

「都好,佢叫做有個安身嘅地方,好過周圍流浪。」我說。

「唔係...」艾匡搖搖頭,說:「佢其實好鐘意以前流浪嘅生活,我成日都會聽佢講番起以前嘅舊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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