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(3) 細心的糖果少女

第三章(3) 細心的糖果少女

「累死我啦。」仙樂仁躺在椅子上。

「好,齊人。」莫友思拿起香檳對準天花板:「生日派對開始!」

「波──!」香檳的木塞給噴射得上天花板。

生日派對就這樣開始,桌上放著不同的食物和飲料。

而且屋內播放著一隻英文歌曲,好像是Avril Lavigne的Here's To Never Growing Up。

我坐在沙發上聽音樂,呀糖也走了過來坐在我身旁。

「唔同佢哋玩?」呀糖拿著甜品。

「唔識佢哋…」

「唔識咪走過去識囉!」呀糖拖住我的手:「啊權佢喺廚房食緊野,你哋都係男仔你應該同佢幾好傾嫁。」

呀糖拉了我去廚房後便離開。

關嘉權看到我後打了個招呼:「HI。」

「HI。」

「你有冇玩《英雄聯盟》?」啊權問。

「有啊。」

「返到去一齊玩?」啊權笑問。

接著我們交換了雙方的名字而且交談關於《英雄聯盟》這遊戲的一些事情,我發現跟他也幾投契,而且冷場時他都會主動開新的話題。

「喂……你兩個咪再傾打機既野啦!」楊樂瑩走了過來。

「吓……做咩?」啊權問。

「總之除咗打機之外就咩都傾得!」楊樂瑩可愛地說。

「喂,行樂……你有冇睇波多野結衣最新作品……」啊權搭住我肩膀。

「呢啲都唔得啊!」楊樂瑩生氣地說。

「唉……唔傾啦唔傾啦。」啊權笑說:「我出去睇風景先。」

我做個OK手勢,自己一個繼續呆坐在廚房。

喝了幾枝可樂後,我去找廁所去。

我順便拿出手機玩手機遊戲,反正出到去也沒什麼做

「樂仔,你喺邊呀?」呀糖的聲音。

「我係到!」我在廁所大喊。

「你去完廁所未?」

「我打緊飛機。」我正在玩一隻射擊飛機的手機遊戲。

門外沉靜了半秒。

「死變態佬!」呀糖腳步聲漸漸遠去。

「唉……」我嘆了一口氣。

「玩吓你炸。」劉偉敏笑說:「快啲去追返糖糖啦。」

我跑了出去後,馬上找糖果少女。

「呀糖……你誤會咗啦!」我拿出手機:「我岩岩打緊Game……其中有一關要打飛機。」

「真係…?」呀糖眼神對我半信半疑。

「信我。」

「好難相信喎。」

「Trust me!」

「好,但係你下次唔好再同我講啲令我誤會既野呀!」

「OK OK!」總算解決了。

我們在這古老大宅玩了半天,最後我們在大宅影了一副大合照。

到了夜深便一起回家出南丫島去。

「喂,你做哂功課未啊?」呀糖在船上用肩膀碰我一下。

「未……」

「返去就做啦,差唔多返學啦。」

「你幫我做啊……」一想到功課我便低下頭:「我唔想做功課啊……」

「功課靠自己嫁,唔怪之得你讀書咁廢啦!」

「幫我做啦。」

「唔濟!」

「請你食焦糖布丁……!」

呀糖雙眼發光看著我,隨即裝作若無其事。

「哼……睇吓點先啦…!」

回到淺水灣經過甜品鋪時,呀糖突然拉住我的衣袖。

「喂也…又話請我食焦糖布丁……」

「幫唔幫我做功課先?」

「我要食啊……我要食啊……!總之我要食呀!!!」呀糖猶如小女孩一樣在發脾氣……但很好笑。

「買比你食啦。」我苦笑。

買了焦糖布丁後我緊握在手:「你幫我做哂功課先准食。」

「唔好咁狗啦……我唔食甜野會頭暈嫁……」呀糖整個人都依靠著在我身上賴死不走:「比我食一淡都好呀……」

「比住你食一淡先囉…」我拿出匙給呀糖吃一小口。

「我仲要食…!!!」她不斷猛力拍打我背脊。

我們就這樣一直走回符家。

當然我給她吃完才幫我做功課,否則我怕她為了快點有得吃而亂做。

在甜品面前她就像個小女孩一樣,不給她吃就會煩住你。

星期日,我獨自一人走了去將軍澳練籃球。

合巧在籃球場遇到隊長,我跟他滿有緣份。

「隊長!」我打個招呼。

「樂仔……?」隊長愣住:「咁岩嚟打波?一唔一齊?。」

「好啊。」

我放下自己的籃球,跟隊長一打一。

「樂仔,只要你入到一球就當你贏。」隊長把籃球給我。

「咁兒戲……?」

不知為何跟著隊長說話總不會有種害怕和尷尬的感覺。

「你喺我手上入到一分,就等同去出面打比賽入到人哋十分,所以一啲都唔兒戲。」隊長抬一抬眼鏡。

一開球,我馬上在三分線外對準籃球架……射。

籃球撞板沒有入到。

「有十足把握先射三分,如果唔係就傳比隊長或者走籃。」隊長拿起籃球以直角假身欺騙我動作。

再來一個輕鬆的走籃入球。

接著我再跟隊長對戰了幾次,發現隊長大部分時間也只是注意著我的手腳。

「樂仔,你鐘意射波既樂趣定控波既快感?」隊長突然問。

「我?我鐘意射波囉。」

「喔。」隊長點點頭。

「隊長……咁岩既。」是李進峰的聲音……

我往籃球場門外一看,果然是他……穿著淺籃色籃球衣的李進峰。

「峰仔。」隊長打個招呼。

「教人打波…?少見喎。」李進峰在兩分線輕鬆射進了一球。

隊長笑而不語,繼續教我一些基本的概念,如守位、火鍋、出圈及走步等。

另外隊長又教我插花等基本的少練習,一開始要用前後腳之後在中間不斷來回拍球。

隊長教完我練插花後又教我練三分球……他真的比我想像中好人。

「教人打籃球,隊長……你幾時變得咁婆媽嫁?」李進峰嘆了一口氣。

隊長一笑置之。

「我星期二會轉番嚟籃球隊,我諗教練唔會唔同意。」李進峰繼續射波。

「轉番嚟籃球隊?好事嚟。」

李進峰要轉回來籃球隊……?

這天晚上回家,我一直練習隊長教我的姿態。

「練完波啦?」呀糖愉快地走出來大廳。

「係啊。」

「有冇買甜品比我…?」

「冇……」

「吓……仲等我咁期待你返嚟……」

「你好似習慣咗要我買咁喎。」

「一係你呢家幫我出去買呀?」

「岩岩返嚟咁鬼累!」

「唔該呀……唔該呀……!」呀糖雙手合十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。

「有咩問題……」

「甜品要嚟享受嫁!」

「點享受……?」

糖果少女吃個甜品也這麼多規矩,真麻煩……卻很可愛。

「首先……你要將湯圓滾到啲沙糖一粒都唔淨。」呀糖捉住我拿著牙籤的手教我如何做。

「之後呢,就放入嗰嘴……」呀糖捉住我拿著牙籤的手把湯圓放進我口中。

「再慢慢嘴嚼……」呀糖皎潔的雙眼再次看著我。

「係唔係特別好食呢……?」呀糖期待地問。

「係……!」我點頭。

但好吃不是因為那種吃的方法,而是因為你捉住我的手餵我吃湯圓。

我把其中一顆湯圓,用剛才她教我吃的方法,餵她吃一次。

呀糖看到我放湯圓在她臉前後,也什麼都不管直接把湯圓吃掉。

呀糖吃完後一臉滿足的按住自己臉頰,此時我又忍不住用手戳她的臉蛋。

「做咩呀你…!」呀糖被我戳一戳後回神過來。

「冇……仲有一粒湯圓……一齊食?」我問。

「好呀!」

我把牙籤給了呀糖,讓她自己分一半。

但我根本就知道分開不了,因為湯圓實在太黏韌……

「不如你咬一半……我咬一半……」這就是我一早想好的提議。

「咁……」呀糖好像猶疑了一陣。

「又香濃又軟滑既湯圓……」我低聲說。

呀糖吞了一下口水,之後向我點點頭。

果然抵不住甜品的誘惑。

我把湯圓咬住一半,然後伸頭向前讓呀糖咬住另一半。

我們兩人咬住湯圓時臉部距離極近,大家也碰到大家的鼻子……

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,臉色也越來越紅……

呀糖往我雙眼望了一眼後馬上不自然地轉移視線。

此刻我們猶如情侶一樣,

不……根本只有情侶才會這樣做……

「我數三聲一齊咬開……」呀糖倒數:「三……」

我不想這麼快就結束……

「二……」

我一定要做點什麼……

「一……」

糖果少女,讓我親吻你一次吧。

呀糖用力把向後咬,但我刻意沒用力但又咬住湯圓,這時因為呀糖向後咬所以我也順其自然往前傾去……

我們也因此相吻了……

「咔擦──!」突然身旁有影相聲。

我微微往旁邊一看,是杞小松……她拍下了我跟呀糖相吻的畫面。

「你哋繼續,唔阻你哋!」杞小松笑盈盈地說。

「……」呀糖呆滯的望住我。

這刻我猶如靈魂竅般……

呀糖馬上把頭縮開:「叫咗……你叫咗三、二、一之後……一到齊…咬嫁啦……你……你又唔郁……!」呀糖好像有點害羞和緊張。

「我…唔記得咗。」我回過神來。

「小松!拎番啲相嚟呀!」呀糖走了過去杞小松身邊:「刪咗佢!」

而我則坐在位子上,回味剛才那一瞬間。

雖然……雖然只有幾秒……

但我任行樂,一世也不會忘記。

「喵~」杞小松的那隻肥黑貓看著我叫了一聲。

「埋單啦。」呀糖看著我時還有點臉紅。

呀糖走了去埋單,我偷偷走去杞小松身邊。

「喂……岩岩啲相,有冇刪……?」我低聲問。

「哈……放心,我岩岩呃咗呀糖話刪哂,你係唔係想要?」

我點點頭。

「返去Facebook send比你。」杞小松笑說。

「唔該哂。」接著我跟呀糖一同離開「松記」。

離開「松記」後,呀糖一直在路上碎碎念……

「越諗真係越唔抵……!」呀糖低著頭:「又要請你食湯圓……又比你……!」說到這裡呀糖就沒有說下去。

「賺咗!」我放鬆一下自己肩膀。

「你…你緊係賺啦你!我唔理呀……!你點都要請我食番呀!」

「一定一定。」我望向呀糖笑了笑:「請你食雷沙湯圓。」

「我……我一定唔會食先囉!」

「你可以抵擋到甜既誘惑咩?」

「唔可以。」呀糖咬唇苦笑。

「咁就乖乖地馴服喺「糖」既誘惑入面。」我拍拍呀糖的膀頭。

「我想食糖啊,不如你一陣喺「阿信屋」買比我食呀…?」

「食爛哂你啲牙啦。」

「你死都要買比我啊!!」

最後我買了牛奶糖給她便一起回家去。

這晚如常,我把功課都交給了呀糖,自己一個在房間跟阿權打機去。

對,那天在莫友思生日會認識的關嘉權。

不過我通常等呀糖幫我做完功課自己才睡覺。

凌晨一時,呀糖走了進來把功課交給回我。

「你嗰衰人……我幫你做得咁辛苦你喺到打機!」呀糖恨切切地望著電腦。

「對唔住囉……糖仔,唔通呆坐喺床到等你做完比番我咩……」

「籍口多多……去死啦你!」呀糖用腳直接踢了我主機的開關制。

電腦隨即變成黑幕。

「呀糖……妳……」我呆滯地望她。

「死去訓覺啊,聽朝又要我叫醒你。」

呀糖拉起在我椅子上的我,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後幫我蓋好被子。

「Good Night」呀糖開門走人。

我看著電腦……如果是別人關我機我肯定會超火爆,

但她是糖果少女,這反而令我好像開心了一點……

突然Whatapps響了起來。

關嘉權:「喂,做咩走咗!?」1:6

任行樂:「我訓啦,早睡早起身體好;)。」1:7

訓醒回到學校後,籃球隊的教練一大早就叫了我們所有人去禮堂……看來是宣佈誰可出任地區賽的選手。

所有球員也緊張地聆聽教練會叫誰的名字。

教練拿著一張名單:「陳子倫隊長、李進峰副隊長、大王、鄭柏韋、任行樂,呢五位就係代表學校對宣明中學既代表。」

我心中興奮,但也盡量保持平穩。

「等陣……教練。」李進峰舉起手。

「副隊長咩事?」

「我睇過吓任行樂同學既身體狀況資料,上面寫住佢有先天性心臟病。」李進峰看著所有人:「我唔係針對佢嗰人而言,但係我認為唔應該比佢代表學校出賽,因為萬一佢喺比賽途中出現狀況……蝕抵既都係大家。」

我無言地看著李進峰,有一種說不出無奈……

「你講既野或者岩既……」教練點點頭:「我會番去諗吓點樣安排……」

教練走過來拍拍我膀頭:「任同學,你都唔好咁唔開心,副隊長都係為咗你安全著想,比賽係一件好激烈既事。」

我點頭。

「好,各位等我另行通知,今日散場。」教練和其他球員也離開禮堂。

我原地站在禮堂嘆了一口氣後回到班房去……

中午時間,我沒有落去小食部買食物。

因為越想心情越低,到最後只想伏在桌上。

突然一個人戳我背脊……

一定是那些班上的搞屎棍王。

「唔好搞啦,我想訓覺。」我說。

誰知,他又再戳我一下。

「講真啊……我好累啊。」

這次他在我太陽穴戳了一下。

我忍無可忍:「玩撚夠未啊!」我站起來轉身捉住他雙手。

這麼一看才發現那人是呀糖……

「咩喎……同你玩吓姐……」呀糖轉身想走人。

「糖……糖糖。」我情急之下捉住她的手:「Sorry……我唔知係你。」

「唔係我都唔好咁對人啊,你再係咁無人同你玩嫁啦。」呀糖轉頭看著我。

「有糖果少女陪我就夠……」

呀糖忍住不笑:「你好似未食野喎。」

我點點頭。

「買咗三文治比你啊。」

接著我跟呀糖坐著班課靠窗的右下角,看著蔚藍的天空、和熙的太陽加上有呀糖在身邊陪著,不快的感覺很快就消失。

「你岩岩好似好唔開心咁既?」呀糖把頭靠過來。

這時全校的學生已經轉了冬季校服,呀糖穿著深綠色的長裙和配戴著一條領帶襯上她的雪白嫩幼的肌膚………真的有一種秀雅可愛的感覺。

「我……選唔上參加地區賽……」

「點解……?你嗰日發揮得好好啊……」

我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,然後苦笑。

呀糖看到後有點眼濕濕:「對唔住呀…」

「關妳咩事……?」

「如果唔係我…你都唔會咁啦……!」呀糖整個人伏了在我手臂上抽泣。

這時經過班房的或者在班上的人都看過來……

不知道的……還以為我在安慰自己女朋友。

我輕撫著呀糖的秀髮,真的十分飄逸亮麗……

「我幫你去搵隊長啊,至……至少都要比個後備你做呀……!」呀糖望著我。

我點點頭,呀糖便獨個兒回A班去。

「唉……行樂,你就好啦……」鄭柏韋失望地低下頭。

不只他一個……幾乎全班看到我跟呀糖這麼親密後便灰了下來。

所以其實當不當到正選也沒所謂,有呀糖陪住……就足夠了。

到了放學時間,隊長過了來找我。

「行樂。」隊長向我打招呼。

「隊長。」

「冇野啊嘛?仲有冇唔開心?」

「有少少既,不過無所謂啦……」

「我小息嗰陣已經同教練商量好,決定好搵你做第三替補後衛。」

第三替補後衛……就是說如果我要出場,除了正選要落場外,還有第二替補後衛也要落場,我才有機會出場……

「OK啊……無所謂。」

「你係我哋學校既秘密王牌武器,所以唔好咁唔開心。」隊長拍拍我膀頭。

距離地區賽還有幾天,我還是去覆診比較好。

放學後我跟呀糖說我要覆診,她竟然說也要跟住我去。

「咁得閒陪我去……?」

「記住你仲要請我食甜品嫁……上次喺「松記」真係蝕哂比你。」

覆診後,醫生只說我不要做過激的運動和不要影響平穩的心情就沒什麼事,病情沒有什麼特別的進展或惡化。

聽了醫生這麼說,我也就放心繼續打籃球,只要不太過量就好。

呀糖全程也看著我打籃球,令我走籃和射球時都忍不住要裝帥。

幾天很快便過去,星期六當天我們學校球隊所有人都到了旺角麥花臣場館進行比賽。

我原本打算自己一個去,但呀糖說沒事做,死也要跟著去就只好帶她一起去。

我們的對手宣明中學學生每個平均身高也有175以上,而我們學校的正選每個也有179以上,所以算是在身高方面上贏了。

看著場外的正選,但自己坐在板凳上……始終有點遺憾。

比賽開始,由最高的隊長負責跳波。

隊長一開始拍球給鄭柏韋,鄭柏韋不斷用插花避開敵人,最後硬上走籃。

到了中段時間,李進峰開始誘導對手犯規,使自己有罰球機會。

他跟隊長快捷的互補快攻在這場無人能及。

最後在隊長與李進峰的帶領下奪得七十四分大炒對方五十二分。

看完後我心中有股激動想下場比賽……

比賽完結後,大家也到休息房收拾東西。

「各位,今日做得好,我請大家食飯!」教練走進來休息室。

「好!」大家齊聲呼應。

但是不知為何……我不想跟他們去慶祝……

「教練,我今日有野做去唔到。」

「唔緊要任同學。」教練拍拍我肩膀。

籃球隊一行人離去後,我就準備去籃球場去。

「呀糖,走啦。」我對著觀眾台說。

「吓……」呀糖走了下來:「你唔係同佢哋去慶祝咩?」

「唉,自己冇份贏既比賽……我都冇心情去慶祝。」

「又係既…」呀糖點點頭:「你諗住返屋企?」

「係。」

回到符家後,我馬上換衣服然後走到淺水灣小型籃球場自己一個打籃球。

由中午一直打到下午六時才準備回家,回去之前去了茶餐聽吃一碗熱湯牛肉包,

回到符家後,我便直接洗澡睡覺。

這一晚,杞小松也在Facebook傳了那天呀糖跟我親吻的照片,我把照片傳入SD卡後第二天去了相鋪把照片曬出來。

過了幾天後便去拿照片,我拿著這張照片放了在銀包中。

每次看著這張照片……心中都會有種安慰的感覺。

很快就上學期大測,糖果少女也沒有這麼多時間每天放學陪我玩,但我自己放學後也有自己生活……就是打籃球跟跑步。

無論下雨天還是晴天我都堅持跑下去,球也堅持練下去,

不知不覺我的肺活量多了,手臂和腿肌也開始修長起來……可能因為我時常做運動前都拉筋。

但怎樣也好,時間飛逝不等人。

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中,即是我們放聖誕長假的日子。

冬天的寒風特別大特別刺,但正因為如此天空才變得蔚藍起來。

放長假的前一天,我如常放學後自己一個穿著校服去了學校附近的天台籃球場練波。

「呼───」

「三分入手。」

我拍起籃球繼續在三分線射球。

這種一直獨個打籃球打到晚上才回家的日子已經不知過了多久,但已經習慣了。

「同學,放咗學唔番屋企換衫打波要記一個缺點嫁喎。」糖果少女的聲音……

我往天台的樓梯口看去,發現她容光煥發站在那兒。

「呀糖……咁得閒嚟?」我繼續射球。

「呼───」

呀糖慢慢走過來,把我的籃球撿起:「自從差唔多到大測之後我哋好奈冇一齊玩過啦喎。」

「你要溫書啊嘛…」

「咁你都要搵我傾一、兩句嫁,日日放學就打波打到天黑之後就返嚟訓覺。」

「……」我無言以對。

「你都冇聲出呢……?今日我等你啊,你打完波我同你一齊去食野。」呀糖雙手把籃球給回我。

「你想食咩……?」我拿回籃球。

正在加載第三章(4) 細心的糖果少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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