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5集 鬼壓

第05集 鬼壓

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,故事發生在陝西省北部的瓦窰堡附近。

陝西是位於我國著名的黃土高原,在雨量充足的時候,這些地方非常肥沃,因為這種黃土有數十尺之深,在許多世紀以前,由亞細亞中部吹來的大風,把蒙古及西部的泥土帶了過來。

只要你到過陝西,你雖然能看到田疇和開墾的土地,卻難得看到村落和人家。

那些居民,是躱在那種黃土山裏,在整個西北,歷年來造成的習慣,人們都在那種山岩裏穴居的,而那些地方,謂之窰房。

這種窰房並不是我們心目中的山洞,它是冬暖夏涼,造起來很容易,淸潔起來也很容易的一種建築,即使是最富有人家,也往往在山裏掘洞為家。

這個故事的主人翁姓鄧,叫克農,本來他是在西安做買賣的,後來發了財,便帶同妻子,兩個兒女,返回老家瓦窰堡,買了很多田地,租給附近的佃農耕作,便在家中享享淸福。

鄧克農之所以能夠致富,全靠是娶得一個精明能幹的好妻子,這位原籍湖南,本名李惠珍的鄧太太,是在西安與鄧克農邂逅,他們是經自由戀愛而結合的,在當時的封建制度社會裏,這是很開明的舉動。

不過,鄧克農倒真的夠眼光,由他自己選擇的妻子,真的是一位賢內助,她不但持家有道,而且還在丈夫的生意上,助其一臂。

當鄧克農搬回瓦窰堡,費了好多大洋,買了一片偌大的窰房,這家華廈包括許多房間,設備和裝飾都非常美麗,以石鋪地,很是高爽,壁上還開着用紙糊的窗,並且也有堅固的大門。

每天,在早上,鄧克農提了個鳥籠,就到附近的小旅店裏喝茶,中午在家裏午睡片刻,又到外邊跟村民們聊天,下棋。

這種生活是恬靜的,優閒的,比起城裏的緊張生活,真不知要舒適多少倍。

可是,事情似乎不是很如人意,就在鄧克農搬返瓦窰堡的半個月後,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。

像平日一樣,大清早,鄧克農就提着鳥籠,到外邊喝茶,而兩個小孩,也上學去了。

家裏就只剩下了鄧太太獨個兒。

鄧太太把家裏上下清潔了之後,便為孩子和丈夫準備午飯了,就在鄧太太在廚房裏做著麥捲的時候,一種很奇怪的情緒,使鄧太太感到萬分的異樣。

起初,鄧太太感到頭部有點暈厥,這種身體的異樣,是以前從沒有過的,但是,沒有多久,就感到在灶鍋上,似乎有一個人在蹲着,暗暗的偷窺着自己。

最可怕的是,這一切完全只是一種本能的感覺,而實際上,鄧太太的眼睛,是甚麼也看不到的。

幸而,鄧太太雖然有點兒吃驚,但她是見過大世面的女人,深知道臨危不亂的道理,儘管,她眼前連甚麼也看不到,而那種潛於體內的本能,卻使她隱隱感到,今日的事情是有點詭秘。

當時,鄧太太放下手上的活兒,便步出客廳,說也奇怪,當她返回客廳時,那種被人暗中窺視,以及頭痛的現象,完全消失了。

碰巧這個時候,鄧克農自外邊回到家裏來,見到臉色有點蒼白的妻子,鄧克農關切的問:「咦!你不舒服嗎?臉色好難看呀!」

「沒有,昨晚睡得不好,想歇一會,現在也沒甚麼了,我正要去做飯。」為免丈夫擔憂,而且這些事情,只是剎那間便過去了,所以,鄧太太也沒有放在心上。

在鄧太太再回到廚房裏做飯的時候,那些情形也再沒有發生,一切就跟平日一樣,漸漸地,連鄧太太自己,也都把那件怪事忘記了。

※※※

次日下午,家裏還是剩下鄧太太獨個兒。

閒着無事,鄧太太就躱在房間裏打毛線,那種奇怪的現象,又出現了。

隱約間,雖然是肉眼看不到,但是鄧太太卻覺得,有一個人在她的對面,緊緊的瞪着自己。

有過昨日的經驗,鄧太太連忙放下毛線,便往客廳內走去,可是,這一次,鄧太太的第六感卻使她知道,自己並沒有辦法擺脫那個影子,依稀,她感到背後老是有一個影兒,緊緊的跟着她而走!

當鄧太太出奇不意地回頭之時,卻是甚麼也見不到,偏是在感覺裏,那無形的影兒並沒有放過自己。

無論鄧太太走到屋裏任何地方,那影兒依舊在她的身後,使她感到混身不安。

為了這件詭秘的事,鄧太太的心底,不期然充滿了寒意,一個可怕的念頭,自她的腦海裏閃起來!

是鬼——只有鬼魅才會是無聲無息,只有鬼魅,才會是這麼的神秘。

只是,相傳下來,鬼魅往往在黑夜裏才會出現,而此刻尚是白天,太陽還沒有爬下山坡去,為甚麼在這家客房裏,卻會鬧起鬼來?

屋裏靜悄悄的,就只有鄧太太獨個兒,還有的就是那看不到,捉摸不到,卻隱約躱在自己背後的鬼魅。

任是鄧太太唸的是洋學堂,任是鄧太太是個大膽,精明的新女性,此時此刻也驚得渾身冒着冷汗了。

三步併兩,鄧太太打開了大門,就衝出房外。

說起來不能使人不相信,當鄧太太在屋外後,心頭的壓力,馬上就消失了,那鬼魅似乎是害怕陽光,再沒有跟着她跑出屋外。

那種感覺是很奇怪的,是一種心靈的感應,雖然,怪事的發生,自始至終,鄧太太的眼睛,是任何可怖的形象也沒有瞧見,然而,鄧太太卻能知道,是有個不祥物在跟着自己。

正在躊躇不定,想着要不要將這件事跟丈夫提起的時候,兩個孩子卻從外邊玩畢返家。

「媽媽,你怎麼跑出來了?」較大的孩子,見到很少外出的母親,禁不住就詫異的詢問。

目睹兩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,鄧太太就決定了,還是先把這件事隱瞞下來,以免讓孩子們知道後,把他們嚇着了。

當下,鄧太太裝着副漫不經意的樣子回答孩子:「我瞧你們在外邊躭了這麼久,特地出來瞧瞧的。」

孩子們那能從母親的話裏,曉得母親的心事,聽到了母親的回答,內心早已釋然,兩兄弟手把手兒的,跳跳蹦蹦的,便奔進屋子裏,而鄧太太,也隨着孩子走回屋裏。

依舊跟昨日一樣,當屋裏不止鄧太太一個人的時候,那個無形的鬼魅,就像消失在空氣裏,連半點兒影蹤也沒有了。

一切還是回復平時似的,屋裏是乾淨,整齊,寧靜,又盪漾着家的溫暖!

及至鄧克農自外面回家吃晚飯,黑夜已降臨至瓦窰堡,一切還是正常的,就連黑夜,那無形卻又可怖的鬼魅,再沒有出現。

鄧太太仍沒有把白天的事,告訴家裏任何的人。

※※※

連續了好幾天,只要鄧太太獨個兒在家中,那種被無形鬼魅跟隨的情況,老是存在着,任鄧太太是多膽大的新女性,在這種精神威脅底下,也變得情緒緊張,而且有惶惶終日的感覺。

最奇怪的是,家裏若然不止鄧太太一個人的時候,鬼魅就自自然然的隱去。

所以,鄧太太越發將這件事情,埋藏在心底,而不向任何人提及,因為這多日以來,鄧太太隱約可以看到一件事,就是那個鬼魅,明顯的是衝着自己而來的,因而只有自己獨守房子時,鬼魅才會出現。

為了愛她的家人,也為了不影響家裏的人,鄧太太更不敢將這事抖出來,以免家人在曉得這件事的時候,那和自己糾纏的鬼魅,也不輕易放過其他的人。

可是,出了這樣的事情,任何人的心情也不會好轉,無可置疑地,此事讓鄧太太個人的精神負荷好重,雖然,她仍能把家事弄得整整有條,但是,她的精神卻是一天比一天頹萎,人也一日比一日消瘦。

鄧克農是關心妻子的,妻子忽然的憔悴,使他萬分的擔憂,好多次,他欲捉摸打聽妻子的心事,但鄧太太總是推稱任何心事也沒有。

鄧克農儘管是萬分的擔心,無奈,這個令妻子日益憔悴的癥結,他無從,也無任何辦法,可以打聽出來,亦為了這件事,鄧克農的心情也受到影響。

※※※

惶惶終日的鄧太太,心情之惡劣,是日復一日的嚴重,長期與一個無影無形的鬼魅鬥爭,甚至你無法曉得,郡鬼魅是存甚麼惡意?那份憂慮便可想而知。

一個月過去了,鄧太太和那鬼魅之間的爭鬥對抗,依舊如昔,而鄧太太的脾氣,也越來越暴躁了。

正如這一天,當鄧太太獨個兒在屋裏作業的時候,那無影的鬼魅又在她身邊糾纏着她。

不知為何,心頭火燥極了,鄧太太忽地放下手上的活兒,向着空間喝道:「你要怎樣子才肯罷休,你要我怎麼樣?就算你想要我的命,你也現身出來,讓我瞧瞧你的樣子,我不會怕你的,我不會

怕你的!」

鄧太太的聲音,盪漾在泥房子裏,空氣中,到處飄着鄧太太怒喝的回音。

但是,在回音漸漸消散的時候,房子裏又回復了寂靜,在暗中窺視着鄧太太的鬼魅還是無聲無息,壓根兒對鄧太太的咆哮,置之不理。

鄧太太又再重複了自己剛才的話,但是,那鬼魅依然連半點反應也沒有。

難怪鄧太太憤懣的,長期的精神受着壓力,已使她不能自己的把一切豁出,只要你處於鄧太太的地位,你就會了解她的心情,那怕是被鬼魅害死,最低限度,能瞧一瞧要害死自己的鬼魅底模樣,也都較為服氣,像如今,連個鬼影兒也瞧不見,要受他不斷的精神威脅,誰會服氣。

更可恨的是,那躱在暗裏的鬼魅彷彿存心要把鄧太太折磨得死去活來,他既不肯現身,也不理會鄧太太的呼喝,他還是依然如故的在暗中卻釘梢鄧太太。

「老天!老天!你到底要我怎麼辦?我不能這樣被它折磨,老天,你到底要我怎辦?」鄧太太在吶喊,鄧太太在歇斯底理的吶喊。

也難怪,要再這樣子下去,可能會有一天,鄧太太會被這個鬼魅,折磨得瘋了。

人,總得為自己生存下去而奮鬥,鄧太太是個堅強的女子,她有一個頑固的,要擺脫那鬼魅控制的意志,她始終保持一個信念,一個她昔日在洋學堂得來的信念,「人定勝天」,她絕不肯被一個已死的人把自己打倒。

可是,她能怎辦呢?

那鬼魅不動聲息的,比自己更沉得住氣,鄧太太不能不徬徨,自己的意志還能支持多久?

※※※

一連幾天,任鄧太太在對着空氣大呼大叫,但那個鬼魅卻存心跟她作對,壓根兒就完全對鄧太太不瞅不睬,也沒有現身。

鄧太太在這日,乘丈夫和小孩都出外之後,便把自外邊買來的香燭,把它燃着之後,便插在地上。

接着,鄧太太便大聲的向屋裏嚷道:「好了,你應該出來了,有甚麼事情,大家面對面講個淸楚,我不會害怕你的,你現身罷!」

窰屋裏仍舊沒有任何聲響,空氣間,飄盪着鄧太太大呼小喝的聲音,卻仍沒有聽到任何回答的聲音。

鄧太太見沒有任何反應,又再重覆一次自己的話:「你出來吧,好歹也要見見你的樣子,我們無仇無怨,你不應該老是纏着我。」

還是聽不到回音。

鄧太太有點為自己的鬥爭而感到苦惱,這本來是一個同鄉敎她的辦法,想着是很容易解決的,豈料,如今按足辦法去做,那個存在着的鬼魂,好像是有鋼鐵般堅強的意志,完全不肯現身。

當鄧太太精疲力竭的坐下時,忽地在她前面不遠處,像有一縷輕煙似的,淡淡的在空氣中嬝嬝上升。

初時,鄧太太還以為,那股輕煙,是自己插在地下的香燭所發出來的,豈料,看了那些香燭,早已經燃盡了,只餘下了一片灰燼。

一時,鄧太太的精神為之一振,當鄧太太目不轉睛,盯着那股不曉得在何處出來的輕煙時,心跳實在加速得厲害,預感裏,那同鄉敎予她的辦法,終於能行得通了。

只見那股好淡、好淡的輕煙,在空氣裏來回的飄盪着,有時候,竟是環繞着鄧太太的身子而飄拂。

鄧太太屏住了呼吸,連一動也不敢動,漸漸,飄盪的煙霧,竟慢慢的凝聚起來,鄧太太可以看到,煙霧裏,忽然有一個淡淡的形象在幻變着。

說不出那形象到底是甚麼東西?但是,它還是不斷在變幻,不斷的在凝聚。

四周的氣氛,有說不出的詭秘,明明外邊還是陽光燦爛的白晝,但此刻的窰屋裏,卻彷似是地獄,是佈滿陰森森氣氛的鬼域。

形象漸漸的淸晰了,雖然煙霧很淡,但依稀的,鄧太太可以從那團煙霧裏,看到那形象是一個人形。

說不出那人的樣子是如何的?也說不出那人的樣子是否可怖,因為那股煙霧實在是太淡了。

但從那形象,卻可以分辨到,對方是個男的,因為他身上所穿的,是清朝時代的服裝,而且還戴着淸代的官帽,只是,鄧太太所見到的,放盡眼力見到的,就是這些了,她無法看得到那人形的下半部身體,也無法看清楚他的臉容。

眼前這下變化,任鄧太太的膽子再大,也沒有辦法不心驚膽跳,緊張萬分,因為再呆的人,此刻也知道,出現在自己眼前的,不是人,而是個鬼魂!

心裏明明有好多話,要對這個鬼魂說,但在這刹那間,鄧太太的情緒是又驚又怕,竟然呆呆地愣住,說不出任何話來。

卻說鄧太太錯過這個時刻,那股輕煙又漸漸的飄盪起來,接着輕煙的形象慢慢的淡了,化去了,最後,連煙霧都消失得無影無蹤,一切又回復往時一樣。

那鬼魂又再消失了。

※※※

鄧克農並不知道家裏在鬧鬼,直至鄧太太肯定了,親眼見過了鬼魂的出現,她居然還沉得住氣,把這件事隱瞞着,一句話也不提。

自從見過那鬼魂現身後,也不曉得是什麼理由,鄧太太的心反而踏實了許多,因為她有一個信念,假如那個鬼魂是要陷害自已的,就不會像目前這個情形,儘管,鬼魂的形象是可怖的,但是,多見了幾面,壓根兒就麻木了,不會像第一次的時候那麼害怕。

如今,每天下午,當家裏沒有別人的時候,鄧太太總是把香燭燃着,等侯那盤踞在屋子裏鬼魂現身。

每一次,鬼魂的出現,卻是越來越清晰,而環繞他的煙霧,也越來越濃。

可是,鄧太太向那鬼魂詢問過好多次,他需要甚麼?他為什麼要老是纏着自己,但那鬼魂雖然現身了,但是,自始至終,那鬼魂還是沉默的,就彷如是個啞巴似的,半句話也不說。

鬼魂不肯離去,鬼魂卻又不肯把自己目的說出,鄧太太雖然跟它鬥爭,卻始終還未明白鬼魂的用意。

一個鬼魂老是纏着自己,精神上始終無法鬆弛下來,這是痛苦的事,鄧太太真個是食不安寢不安了。

※※※

又這樣過了一個月。

這日,鄧太太獨個兒在房裏睡午覺,正在睡得香甜時,忽地,一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,使鄧太太驚醒過來。當鄧太太在床上坐起來時候,渾身汗毛直立,而且一種遍體陰寒的感覺,本來,在平日,鄧太太每次和鬼魂見面的時候,都有這些感覺,可是,令鄧太太吃驚的,並非這些,而是她床邊的情形。

那個鬼魂,不知在什麼時候現身了,而今次他現身的形象,都比過去的要淸晰得多,也為這樣,才使鄧太太特別驚心。

首先,鄧太太看到,那個鬼魂約五十上下的年紀,而第一次鄧太太看到他的臉是清瘦的,臉上充滿了淚痕,一副哀求的樣子。更使鄧太太驚心的,因為那個鬼魂跪在自己的床邊,不斷的向着鄧太太叩頭,明顯地,這個鬼魂突然向着鄧太太下跪,並淚流滿面的,一定是向自己投降,有什麼事情要哀求自己。

鄧太太不是一個心狠的女人,如今,雖然心驚,但見到眼前的情形,也不由同情起那個鬼魂來。

「你……你有什麼事要我替你做的,別這樣跪着,那會折煞我的,你說吧,只要我辦得到,我一定會替你做的。」鄧太太安慰那個鬼魂。

本在等那個鬼魂開口,可是,只見那鬼魂不斷的噏動着嘴唇,鄧太太卻連一個語音也聽不到。

「你說呀,大聲點兒,這樣子是無法聽得見!」鄧太太萬分焦急的說。

可是,瞧那鬼魂的樣子,他似乎說得非常吃力,而且已拚盡全力的在叫嚷,或許,是陰陽相隔,任那鬼魂更用力的說話,鄧太太依然聽不到。

那鬼魂也似乎知道,鄧太太聽不到自己的話,只見他的淚越來越多,而且還不斷的叩頭。不知道怎地,鄧太太忽然覺得,向自己下跪的鬼魂可憐,也許是一種心靈的感應,雖然鄧太太聽不到那鬼魂的話,但從他的唇裏,鄧太太終於捕捉到那鬼魂的意思。

※※※

「什麼?有這樣的事?」

當鄧克農聽到妻子把那鬼魂的事,源源本本的道出來時,簡直如墮入夢中,呆呆的不能置信。

「真的,我一點也沒有騙你,克農,我想這件事,不會有錯的,他是很可憐的,而且我答應他,一定幫忙他的。」鄧太太說道。

「好吧!我們且試試!」

已經是深夜了,鄧克農夫婦卻合力把自己房間的床移開,並把地上的靑花磚石掀開。

更奇怪的是,鄧克農夫婦拿起了兩個鋤頭,竟在半夜三更在房裏掘地。

不由你不置信,沒有掘了多久,地上竟有一個埋着骨灰的罎子出現。

※※※

原來,那個鬼魂哀求鄧太太,請鄧太太不要再壓着自己,他告訴鄧太太,自己的骨灰埋在她床下的地裏,也正是鄧太太每天晚上所躺着的地方下面,他請求鄧太太釋放他,把他移到別個地方。

鄧太太相信了他的話,果然,夫妻合力的把地下挖開,真的就見到骨灰罎子。

當下,鄧克農夫婦,將骨灰罎恭敬的移了出來,改在別個地方去下葬。

說也奇怪,當鄧克農夫婦把那個骨灰罎子好好的安葬之後,鄧家再沒有鬼魂的出現。

這是個真實的故事,鄧太太和鄧先生如今尚在人間,對於這些古怪離奇的事,有時不能不敎人置信。

正在加載第06集 銀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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